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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视线顺着雨水,缓缓延伸到床头,又从床头挪开。
他是没想到夜里会下雨,这地方下雨也就算了,床头虽然没怎么弄湿,但他听一晚上漏雨声也不好受。
凌翌对着谢危楼的传音镜留了句言。
半晌,谢危楼那边却没了声音。
凌翌不得不穿过长廊,在谢危楼的门上轻叩两声,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笃笃。
门内传来声响,两个人望见对方,身前多了个大活人,视线均是一顿。
凌翌疑惑道:“你醒着为什么不回我的传音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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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看到了银河。
小凌:你看,你以前都不回我消息!
(骂骂咧咧)
危危楼:嗯。
抱歉。
卷一真是谢谢你了
谢危楼驳斥道:“谁有闲心天天看那面镜子。”
现在人手一面传音镜,谢危楼指不定和谁聊得热火朝天。
他才不信谢危楼真的不会看。
凌翌想到自己还有有求于人,态度多少得放端正些,只能把视线投向了室内的床铺,道:“谢危楼,我那间屋子漏雨,那张床睡不了……”
谢危楼当即拒绝道:“我们两个人不可能,你想也别想。”
凌翌眉心蹙紧:“如果我是你,看到你床被漏雨打湿,指定第一个问你要不要和我用一张床。”
他也不管谢危楼同不同意,走过去,卷起谢危楼的被褥。
这张床本来就只能容一个人睡,活生生多了个大男人,那张床显得根本不够睡。
凌翌钻在被子里,顶着满头的床单。
白色的被褥盖住了他的面颊,他趴在床头,托着下巴,正色望着谢危楼,眼底好像落了山上的银河。
谢危楼收回了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他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凌翌这样不要脸的人,一时间竟想不到要说什么。
谢危楼深吸一口气:“我给你一次自己下去的机会。”
凌翌故作可怜道:“难道你让我去睡隔壁那张床。
谢重光,谢师兄……”
谢危楼:“你现在来劲了是吧?”
凌翌卷紧被褥:“不打不相识,再说到了外面,我们不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睡相很好的,也绝对不会吵到你。”
谢危楼转头从床头离开了,他顺手抄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毛病。”
骂完了,他也没再争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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