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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曾刚好好“洗把脸”
清醒一下,他殷勤地帮对方放了满满一盥洗池的热水,还用香皂搅出了细腻泡沫。
“噗咳,放,咳咳,求求你放……”
曾刚几分钟前态度还很嚣张,进了卫生间后拒不配合叫骂不停,结果没几秒就被王久武扭过来摁在洗手台上,像给死猪褪毛一样剥了个精光。
看着眼前这池泛沫的热水,曾刚立刻开始不断向后踢打,然而纵使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在王久武堪称可怕的蛮力前也只是蚂蚁蹬腿。
将近一米九的高大青年掐着曾刚的后脖颈,直接将他整个头按进水中。
只一瞬间热水便烫得曾刚皮肤生疼,不等他惨叫就满灌五窍;皂渣随水流进口鼻深处,辣涩地刺激起脆弱的黏膜,细腻的泡沫阻绝了获得空气的最后通道;呛进气管的水促使人本能地大力咳嗽,却只是在往肺里灌进更多浊浆——
恐怖与绝望完全攫取了曾刚的头脑。
耳里只有哗啦水响,窒息感在胸腔中鼓胀,他终于开始疯狂用手拍打起洗手台,不断告饶。
王久武把曾刚的头提出水面,从这人口鼻中滑稽地射出四道水柱。
“水有的是,不必喝这么急,呛着了吧?”
褐眼的青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后背生寒的冷笑,“说吧,换气时间只有几秒。”
曾刚不停咳嗽,“兄、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咳咳,你没必要……再说了,身为警察,咳,你不能这么做……”
“有监控吗?”
王久武笑着反问。
然后他把曾刚再次摁进了水里。
直到这人手脚软了下来,他才掐着时间,又让曾刚喘上口气。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王久武脸色冷了下来,“毛绒熊仔,在哪里见过,说。”
“在,在一个女孩那儿……”
“继续!”
曾刚眨巴着眼,拼命回忆,“大、大半月之前,我四处闲逛,到了东大附中门口,正赶上学生放学。
我瞧见个小姑娘,长得是真好看,穿得也漂亮,我就跟在她后面,然后——”
扼着他后脖颈的那只手陡然收紧。
有一瞬间青年动了将这根脊柱从腌臜血肉中强行扯出的念头,然而曾刚哭痛的动静实在太惨,再加上这里毕竟是警局,王久武只能生生收了手上力道,改为将这人一把摔在地上,冷眼看他在惊惧之下呕出胃中的酒饭,卫生间地砖上漫出了污秽的一滩。
“你对那个小姑娘做什么了!”
王久武咬着牙问,指节啪嗒作响。
曾刚已经彻底怕了,听见他的声音就浑身发抖,不顾嘴中还有恶心残渣,急忙回道:
“没什么,真没什么!
我刚跟了几步,小姑娘就上公交车了!”
基金会顾问审视他的表情,确认这人没有说谎后,才接着问毛绒熊仔的事。
“对对,熊仔,小姑娘书包上挂了好几只玩偶,里面有只熊特别丑,所以我有印象。
不过虽然样子很像,小姑娘的那只是白的,熊眼睛也是用玻璃球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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