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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战役要胜利了!
这在梁山泊大捷后算是一件毫无疑问的事情……因为这几乎算是一种常识,后路接应兵马被围歼了,不就等于后路被断了吗?而后路被断了,不就代表前线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吗?而前线一旦撤兵,在已经歼灭金军数千,还使得金军不能越淮河半步的战役现状下,岂不就是胜了?八公山行在的官员们哪个不是饱读史书,哪个不懂这个道理?不然的话,行在这里也不至于在梁山泊大捷后,迫不及待的展开战后政争的预热了。
“金兀术后路并未被阻断?”
二月初五日,八公山北峦御帐外,所谓木棚边上、龙纛之下,赵玖赵官家愕然回头。
一同表达了惊愕之态的还有一群诸如学士、舍人之类的禁中近臣。
“本来就未被断绝。”
韩世忠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神,扶着自己的玉腰带,挺胸腆肚大声答道。
“官家莫忘了,金兀术是从沂水进的兵,沂水通道在泰山以东,而济州在泰山以西……金兀术在济州摆这么五千兵,不过是因为西路比东路好走,防着东路沂水山区有反覆,这才把接应路线定在济州这条路上罢了,而现在沂水那边却未曾听过什么反覆。”
赵玖一时竟然有些慌乱。
“再说了,之前刘太……刘光世败的那么快,收拢的好几个军州的粮草辎重全都抛下了,金军一时半会也不至于缺粮!”
韩世忠继续言道。
“便是退一万步讲,眼下金军粮草也恰好要尽了,那以金兀术的两万多金军,身后什么城打不下来?难道淮北这么多军州,每城都如下蔡这般屯了好几万兵马,起了一堆石炮?”
“那……”
赵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梁山泊一战又算什么?”
“官家不用忧虑。”
韩世忠闻言赶紧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梁山泊一战还是有用的,哪里有吞了五千金兵没用的道理?只是没官家想的那么有效用罢了……此战之后,金兀术一个是损兵折将;二个是进退两难,前面过不了河,身前打不下下蔡,身后还有一支能强吞了他五千大军的兵马虎视眈眈,任谁也该退了!”
赵玖恍然:“良臣的意思是,大略威胁是到了,金兀术到底力尽,只是他兵力充足,实力强劲,后路通畅,尚有反扑余地,所以便是真撤退也当足够从容。”
“官家真是英明!”
韩世忠拍了个硬邦邦的马屁。
“朕明白了。”
赵玖连连点头。
“若非良臣提醒,朕几乎误事……既如此,那就继续稳住,等敌自退,切勿掉以轻心便是。”
“臣就是这个意思。”
韩世忠赶紧颔首。
“那……”
赵玖复又看向了立在韩世忠身后的田师中,这个张俊的女婿兼中军大将一直弯着腰恭敬相对,整个人都一直被韩世忠身形遮盖着。
“田将军怎么讲?张伯英和赵元镇又是什么意思?”
“回禀官家!”
田师中赶紧从韩世忠身后绕出,并大礼参拜。
“好教官家知道,张太尉与赵大牧闻得讯息,都欣喜异常,让臣务必为官家贺此大胜!
不过,眼前金兀术之势大,不可小觑的意思,张太尉和赵大牧都是和韩太……和韩将军一致的。”
赵玖微微颔首,而韩世忠微微一怔,却是扶着腰带把腰挺得更直了。
“不过,臣此行还有一个好消息给官家!”
田师中继续俯首相对。
“下蔡城内的内渡、水门臣等一直在修缮,到今日为止,其实已经修葺的七七八八,只是之前炮战大胜,忘了汇报罢了。
故此,此番便是金兀术强撑着不走,下蔡城与淮上、八公山连成一体,金人也断无可能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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