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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信这些之人,但却莫名想叫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去忌讳一些。
听着这句仿佛隔壁老爷爷对无知孩童的叮嘱,衡玉也顺势认真拍马屁道:“有您这尊大佛在呢,自是什么阴气邪祟也不敢近身的。”
这话落在萧牧耳中无疑是调侃,他却也接过话来:“本候并非时时在你左右。”
“言之有理,既如此我便须尽量多黏着侯爷些了,如此才好多沾些佛光以备不时之需啊。”
面对如斯厚颜,曾接连落败她手的萧侯爷也难得被激出一丝好胜之心,当下目不斜视,未有示弱地道:“本候一贯欣赏言出必行之人,吉画师大可一试——”
衡玉嘴角笑意微凝。
试什么?黏着他吗?她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虽未在笑,俊朗的面孔上却隐隐有两分占了上风的愉悦得意之感。
衡玉眨了眨眼,一愣之后,不禁莞尔。
原来威风凛凛、疏冷清贵的萧侯还有如这般可爱的时候啊。
她遂点头应了一声:“甚巧甚巧,我最擅长的正是言出必行了。”
说着,便言出必行地紧跟着上前两步,又离他近了一些。
萧牧却忽地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臂将身后的她虚拦住:“当心——”
衡玉顿时戒备,加之听到身侧草木间确有窸窣响动,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披风。
说时迟那时快——此子断不可留一道影子从草丛里扑了出来,稳稳落在了他们面前的小径上……衡玉从萧牧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看过去。
一只白猫甩着尾巴慢悠悠地走了。
“侯……爷?”
衡玉狐疑地看着身前之人。
他怕不是故意吓她?萧牧解释道:“听到动静,习惯如此了。”
衡玉半信半疑。
他抬脚走了一步,又顿足微微回头,垂眸看向她的爪子。
衡玉这才连忙松开他的披风。
萧侯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漫天星星看到了他微弯的嘴角。
片刻后,他听到身后的小姑娘重新跟了上来。
“侯爷发现没有,方才那只猫儿,和之前那晚吓到咱们的好像是同一只。”
小姑娘同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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