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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
程枭又舀了点温水进去,从木盒中倒出一颗青色药丸,“吃了。”
易鸣鸢拿起药放入齿关,没问是什么毛病,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在京城的时候也找大夫看过,忧思过度,这是心病,吃再多有益于身体的草药人参都不管用。
“再喝一口。”
程枭皱眉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情说。
碗里还剩个底,易鸣鸢也没迟疑,仰头灌了进去。
她刚喝掉,程枭猛然用手掌掐住她的脸,借着油灯发出的光把她的口腔左左右右看了个清楚明白。
易鸣鸢扣住他的铁腕,喉间发出抗议的声响,“呃呜呜!”
放开我!
看了一圈,程枭没有找到那颗圆润半软的药丸,他把手指松开,心头一轻,也许刚刚看错了,他总觉得,易鸣鸢在吃药的时候,没有那种渴望痊愈的活气儿。
就像,看淡了生死一样。
“咳咳咳!”
手掌拿开后,易鸣鸢捂住脖颈剧烈咳嗽,怒睁圆目道:“你发的什么疯!”
程枭解释:“检查你有没有乖乖吃药,我们这里的崽子嫌苦不愿意吃药的时候,父母就会掰开他的嘴,把药丸怼着喉管推下去,我怕你也这么干。”
易鸣鸢气得捶床,难道她看上去像那种怕苦药的小孩?
亏她刚醒的时候还觉得程枭对她很好,现在看来,他不仅流氓,心眼也坏!
吃完药后的夜晚悄然静谧,易鸣鸢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浑身僵直麻痹,在这样温暖如春的帐中,手脚过了许久才回暖。
“程枭,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程枭深灰色的眸子黯了黯,要是时间再长一点,他可能就会控制不住的提刀杀进襄永关泄愤。
“这么久啊,”
易鸣鸢动了动腿,倾身翻下床,“我想出去看看。”
还未等她将一条腿伸到地上,鞋袜便妥善的穿到了脚上,她被一件雪狐披风包得密不透风,白色的皮毛遮住她的小半脸颊,更显得病容苍白。
男人按下翘起的绒毛,接着用拇指按了按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不容拒绝地吻了下去,他的吻技极差,像极了将人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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