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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下来两人,将陈有志绑了起来,易冷看清楚两人的面孔,顿时愕然,这不是薛德强和薛志远么。
陈有志被塞进车里押走,他的叉五也被开走,易冷忍不住好奇心,驾车跟在后面,两辆车一路开向港务区,最终停在一处荒郊野外的渔民码头。
如此荒僻之地,汽车是藏不住的,雪亮的探照灯照射过来,将五菱之光罩在光圈中,汉子走过来拉开车门,车里空无一人。
易冷在身后出现,一把拽出汉子后腰上别的手枪,手感很熟悉,应该是五四,但看细节是北朝造的68式,沉甸甸的真家伙,散发着枪油味道。
“哪路好汉?”
汉子问道。
“你就是薛大糊涂?”
易冷反问,“我姓黄,黄皮虎。”
薛大糊涂就是薛德强、薛致远和薛余庆的爹,一位渔船船长,他一身皮肤被海上的阳光晒得漆黑,留着狂野潦草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很亮,很野。
“你就是黄师傅,我还想着去谢你的。”
薛大糊涂接过易冷还回来的手枪,塞回后腰,“怎么这么巧,在这碰上?”
易冷说:“我一路跟过来的,我本来想动手的,被你截胡了。”
薛大糊涂哈哈一笑,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易冷说。
码头上停着一艘渔船,吨位不大,百十吨的样子,桅杆上高高飘扬着红旗,陈有志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装进一个锯开盖子的汽油桶里,然后搬到甲板上。
易冷上了船,船上还有几个水手,都是黝黑健壮的汉子,没有大肚腩,没有槽头肉,只有风浪磨砺出的腹肌和狂野不羁的眼神。
渔船乘着夜色出海,一轮明月当空照,船舱里煮起了皮皮虾,薛大糊涂搬出一箱白酒,用牙咬开瓶盖,丢给易冷一瓶:“兄弟,能整点不?”
“平时一斤的量,今夜能喝二斤。”
易冷说,“喝酒重要的是气氛,场合,今天给小志送终,这酒必须喝透。”
汽油桶里的小志发出一阵呜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
薛大糊涂哈哈大笑,一摆手,水手搬上满满一盆皮皮虾,清水加盐煮的,壳硬又没肉,作为半个美食家的易冷吃的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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