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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洁怜悯地看着他,“连黎啊,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非要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个强奸犯?”
连黎被一团浓厚的黑雾包裹着,他看不清前方,他不知脚下路在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但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出不去了。
头顶传来一声巨响,连黎闻声抬头——周思洁忽然晕倒在地,下身有一滩血迹。
早上六点半,边烬已经在公交车站等了四十多分钟了,可依旧没见连黎的身影。
他给连黎发的微信消息也没有收到回复。
边烬翻出连黎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再拨过去提示关机了。
他急忙跑到连黎家,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隔壁邻居正好出门倒垃圾。
边烬忙问:“阿姨,请问住在这里的连黎在家吗?”
阿姨摆摆手,皱眉道:“哦哟,不在的呀,现在人在医院呢!
昨天救护车都来了!
阵仗弄得可大了!”
边烬愣了半响,没听到阿姨之后说什么,转身就跑,拨通一个号码。
“帮我查查连黎人在哪个医院。”
边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医院病房前。
当他看到站在病床前完好无损的连黎时松了一口气,他自私地想,幸好不是连黎。
连黎在给周思洁喂水,他捧着杯子,手里捏着吸管。
周思洁并不想喝,伸手抚掉。
连黎抿了抿嘴,收回杯子时余光似乎往病房外瞄了一眼,手震颤一下,低头对周思洁说了什么,他向病房外走来。
边烬想笑着跟他打招呼,但笑容僵在脸上,他皱巴巴地解释:“我在公交车站等了你很久,你一直没来,所以我去你家找你,你隔壁的阿姨说你们在医院……所以我就来了。”
“谢谢你的担心。”
连黎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连黎一周没有来学校,江乐生问边烬连黎怎么了,他只能回答“他妈妈生病住院了。”
第二周,宋正青说,连黎转学了。
江乐生他们都很震惊,但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连黎。
他没有联系自己,从他对自己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之后两人之间真的再也无联系。
平安夜那天晚上夏川下了第一场雪,飘飘扬扬,甚是好看。
边烬的成人礼办得盛大,他包了一整层酒店,让江乐生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了。
他在众人欢呼祝福下成年,所有人都在笑,除了他。
他一直等到十一点五十,连黎没有出现过。
边烬觉得自己肯定喝多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拨打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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