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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演戏
那位胡供奉又灌了一口酒,苦笑道:“我年轻时候也在军中,后来机缘巧合拜师学武,离乡十多年,回来之后成家立业,我给我儿子的说辞,与我爹娘说给我的,一模一样。”
刘景浊点点头,也喝了一口酒。
“对青泥而言,你们是欺负人又不讲理的恶的一方,对墨漯国而言,青泥国是你们过得好的前提。
哪一方的老百姓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就这么口口相传,一代代传递,仇恨反而愈发根深蒂固了。”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所以景炀打下江山之后,有位老夫子曾经试行过一种给读书人些许言论自由的法子,现在景炀的读书人们,动不动指着皇帝鼻子骂街,更甚者都会写书去骂人,或是将自身想法刊发在邸报上。”
胡供奉眼前一亮,询问道:“还能这样?言路如此之广,不怕有心之人借机生事?”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胡供奉还是先说你的故事吧。”
老者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我那种灌输之下,我的儿子们自然以将青泥划入墨漯国为最高荣誉。
于是他们习文练武,也走上了这条道路。”
又喝了一口酒,老者说道:“刚开始,说实话,我也挺高兴,儿子心中都是自己的国家,难道不好吗?可我大儿子死后,我就有些怀疑了。
难道墨漯国不是那个先动刀兵的吗?后来,小儿子为兄长抱了仇,我听说青泥那边给了罗列国葬,年轻人义愤填膺,拿的起兵刃的都要参军与墨漯国死战。
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最苦的,还是百姓吧?再后来,十六岁的罗杵接过将军印,我小儿子也死在了战场上,所以我牵头儿立下当年那场赌约。
可惜啊!”
刘景浊轻声道:“可惜炼气士之破境,更多时候是事与愿违。”
胡供奉点点头,轻声道:“现在我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一鼓作气,灭了青泥国。
一场大战总比数场大战下来劳民伤财少的多吧!”
胡供奉抬头说道:“所以景炀是用什么法子,让读书人如此不惜命,还能让他们不反?”
送走魏薇他们,刘景浊瞪向百节。
后者讪笑着凑过来,轻声道:“殿下,我跟着保护他们?”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两人方才站立之处皆是一个大坑。
胡游问道:“最后呢?”
胡游此刻当然还是老者模样,可一身精气神,相比之前那是天壤之别,果然是习武之人皆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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