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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的吵吵闹闹,持续了三天。
最终以沈舒幼将裴闻卿割下的半截袖子抢过来烧掉,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这天,两人又不知何故,又开始拌起嘴来。
“我去找父亲,让他罚你跪祠堂。”
跪祠堂,算兄妹俩的噩梦,两人都跪过,曾被吓得不轻。
沈舒幼觉得祠堂是噩梦,主要来源于屋中的香烛气味,熏得人头晕眼花,甚是难受。
“反正我又不怕跪祠堂。”
谢世杰紧跟着她,“怕跪祠堂的人是你。”
两人你追我赶来到前院,谢玄清刚好回府,连管家前去迎接,汇报完府上的事,又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帖子。
“父亲,你回来了。”
沈舒幼径直奔向父亲,规规矩矩行礼问安,“父亲安好。”
谢玄清和悦一笑,关心道:“幼娘有心了,身上还难受吗?”
沈舒幼含笑摇头,主动挽上父亲的手臂,“都好了。”
谢世杰紧随其后,向父亲问安后,问起他手中的帖子来。
谢玄清沉溺在女儿的嘘寒问暖中,竟一时把这茬事给忘了。
“喜帖而已。”
谢玄清不喜应酬,除了宫宴,各类宴会上极少见到他的身影。
各府喜宴和寿宴邀约,都是谢世杰代替出席。
谢世杰打开喜帖,扑哧一笑。
沈舒幼有些好奇,也凑过去看看。
“庆王府的喜帖不是早就送来了,怎么又送?”
谢世杰不明所以,“我还以为又改期了,然而并没有。”
“给我看看。”
沈舒幼抢过喜帖,仔细研究一番,“庆王大婚……腊月十六,那不就是下个月。”
眼下已是冬月下旬,还有小半月的时间。
谢玄清道:“此前延期是形势所迫,喜帖作废,这次是补送。”
谢世杰莞尔道:“这哪是补送,除了作废的那次,庆王前前后后又差人送了几次,生怕漏了我们谢府。”
“很多吗?我怎么一张都没收到?”
沈舒幼站在一旁,心中感到一丝失落。
谢世杰把帖子要回来,得意道:“你又不去,送你也浪费。”
的确,上辈她人淡如菊,连朋友都没有,更别提有人会邀请她赴宴。
“你怎知我就不想去。”
沈舒幼看向父亲,有些期待道,“父亲,庆王大婚喜宴,我能不能也去?”
又不是什么难事,谢玄清当即同意:“当然可以。”
前世,沈舒幼得庆王相救,欠下许多恩情未还,这辈子估计也没有机会见面,更别提如何报答他。
庆王大婚,是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薄酒一杯,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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