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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白回头,最后一眼落在了墙头那颗尚青的杏果。
待二人脚步声逐渐远去后,牡丹苑的门被人一把拉开。
刚刚孟津白与那人的对话被孟善南一一收入耳中,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站在门口,更多的却是愤怒。
那呼汉旗已经开始物色阏氏了?怎么会这样,明明那日……
不行!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孟善南想来进屋,将那只鸽血红宝石珠钗簪在头上,又将婢女唤来,替她找了辆府上马车,径直朝城北珠玉楼去了。
日光正好,珠玉楼内春光旖旎,绢绢红粉珠纱悬于楼阁中央,自角落漫开的缕缕白烟漾荡满楼。
孟善南此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她方才踏入,一股浓烈的脂粉俗香兜头灌入鼻尖,耳畔笙歌曼舞轰鸣,眼前被一片片红粉环绕,一时间孟善南各大器官被一起占据,她脑袋晕乎,顾不得思考便提裙朝楼上走去。
直至行到二楼尽头,她才看到两个匈奴人守在那间厢房门口。
孟善南第一时间笃定呼汉旗必然在房中。
她提步就要往里进,却被门口的两位匈奴人拦下。
“再往前一步,死!”
那匈奴人凶神恶煞,手持弯刀前举,将孟善南逼停。
孟善南小脸一瞬间被吓得煞白,她结巴着开口:“我…我我是来找,呼……公…公子的。”
“谁啊!”
呼汉旗被门外响动扰了兴致,他脸色阴沉地猛推门,怀里还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孟善南大小姐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刚想破口大骂,又忽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她现在还惹不起,只得低眉顺气,状似不经意地将发髻那只珠钗露出。
“公子,你忘了吗?我是那日在街上被你救下的那位姑娘呀。”
说着,孟善南的手挽了挽耳侧并不存在的发。
“哦,有事吗?”
呼汉旗不耐烦地回,什么劳什子姑娘,这几日他在珠玉楼夜夜笙歌,早就忘了个精光。
孟善南当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仍旧娇滴滴地说着:“小女子的手帕,落在公子这儿了,公子可否交还于我。”
“帕子?什么帕子?”
呼汉旗皱眉,他眼珠转了一下又想起,“哦,那帕子我顺手丢给路边的野狗了。”
“没别的事就快滚。”
孟善南在听到帕子被随手丢给狗之后,脸色难看得几乎快压抑不住。
眼见呼汉旗转身就要关门,也顾不得生气了,她慌忙脱口而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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