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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瞧见冯廷章那副大义凛然之相,不由得瘪了瘪嘴。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莱想做的事好似罪过确实不小。
:“呃······冯大人,我呢想问你个问题成吗?”
:“哼,尔等鼠辈没这个资格!”
:“我、呵呵,我就问你,想不想救你那太子殿下吧!”
冯廷章刚想继续怒斥眼前之人,闻言一愣,生怕自己刚刚听错了,盯着阿莱上下打量,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莱叹息一声,随意找个位置也坐了下去。
:“我说冯大人啊,您老就没想过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吗?”
冯廷章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而已。
:“那又如何?!”
阿莱一噎,心想这老头不让他不做言官、谏官也是有道理的呀。
估计那些被监察的臣子,或是谏言的皇帝,也怕自己被这人一句话给噎死吧。
做了礼部侍郎,不管是主理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还是管理全国书院事务、及科举考试、藩属与外国往来之用。
以这倔老头的脾气,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也不是那吃亏的性子。
阿莱认命般的抬起了手。
:“行,我就问您一句,想不想帮太子摆脱现在的困境,顺利回京?”
面对冯廷章审视的目光,阿莱直视着对方的眼神,丝毫不躲闪。
:“你是想诓骗老夫助纣为虐?还是想戏弄老夫,满足你那些龌龊的心思?”
:“你这倔老头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什么叫满足我那龌龊心思啊?你个糟老头我能对你起什么龌龊心思?还有你那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看不出我帮的到底是谁?”
被阿莱这连珠炮似的反问,冯廷章也有些傻眼。
联想起前两天自己被推入后院屋子中,这孩子先是莫名其妙往他嘴中塞了一颗药丸,恍惚中又拿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谁知醒来后竟然出现在了这个鬼地方。
为了太子的安危,冯廷章当然希望对方说的是真的。
于是冯廷章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不少,轻声问道:“你、景大掌柜想老夫做什么?”
阿莱也不愿与对方计较,将手中还有余温的包子塞到冯廷章手里,这才说道:“呐,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冯廷章望着手中温热的包子,想着不外乎就是一死罢了,闭上眼不由分说的啃了起来。
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这个包子果如景大掌柜所言,冯廷章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包子。
看着冯廷章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阿莱也并未想给他多拿一些。
毕竟饿了这么久,年岁又这么大,吃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冯廷章眨巴了两下嘴,细细回味着肉包子的余香,见到一旁的景大掌柜,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好了,老夫已然吃好,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先不急,我想知道那个穆达穆监军,他人为何没有随你们一同前来?”
穆达作为太傅门生,又是这次两万剿匪军的监军。
林世良竟能顺利将那些军队调出围住赌坊,那这个穆达······人又在何处呢?她也向房卓珏问过穆达的消息。
房卓珏也甚是疑惑,说是临来前他们还通过信,但在他们进入赌坊后就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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