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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这时也上前行礼,“老奴斗胆说两句,还请王爷准许。”
景王睨了她一眼,“说。”
李妈妈一张老脸上霎时被委屈遍布,“自大厨房交给方侧妃管后,秋露这丫头日日仗着方侧妃的势,以检查膳食为由,日日在大厨房连吃带拿,弄的大厨房哀声怨道。”
“稍微有个不如意,就四处训人,惹的大厨房的人避她如蛇蝎。”
“尚未找到罪证之前,还在王妃面前叫嚣威胁小丫头,后来还反咬一口,说她若日日下毒,大厨房的人是眼瞎了才没看见,该罚大厨房的人才是。”
“有其主更有其仆,方侧妃见罪证确凿,无法更改,便抬着王爷来弹压王妃,谋害了五公子,还想逍遥离去,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李妈妈一边说一边抹泪,似在替王妃和五公子委屈:“想来方侧妃是觉得王妃的颜面和五公子的安危,也不过如此。”
李妈妈自不敢说景王,只拐着弯说方侧妃和她院子里的人多么目中无人,顺便替大厨房的人摘除过错。
方侧妃如此目中无人,自然是景王惯的。
这也算是告黑状了。
景王眼底喜怒难辩。
方媛儿也算熟悉他,知道景王已然不悦,连忙上前行礼解释:“王爷,并非如此!”
“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妾身掌管着大厨房,无论大厨房出了什么过错,妾身都罪责难逃!”
“何况妾身想下毒,什么时候不成,偏要在自己在掌管大厨房的时候?”
方媛儿又气又委屈:“在王爷面前,妾身就这么蠢吗?”
说完,她勾人的眼眸就滑落几滴晶莹泪珠,看起来又美艳又可怜。
一直沉默的谢润忽然道:“按照方侧妃的意思,若要下毒,倒是平日里是最方便,你掌管大厨房的时候反倒是不方便了?”
“这话不合理吧?”
她淡淡道:“若方侧妃没有管理大厨房的权利,秋露又怎敢日日在大厨房逗留逞凶?”
“不就是方侧妃管理大厨房,才方便了秋露行事?”
方媛儿咬牙,不理谢润,只看向景王:“王爷,妾身当真是冤枉的……”
很多时候,王府后院的事情,不只是看证据,更看景王相信谁、偏心谁。
他相信谁,谁就是无辜的。
方媛儿自以为她为景王生儿育女,又有宠爱,还和景王有深切的利益纠葛,景王怎么也会护着她一二。
却不料景王反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清白在哪?”
方媛儿一怔,嗓音微涩,“王爷这话,是不信妾身?”
景王微微垂眸,眼眸漆黑冰冷,“本王信你,你的人院子里就没查出何首乌粉末?”
“秋露在大厨房日日逞威风下药,便都是别人冤枉谎报?”
在王府这么久,方媛儿看过别人被冤枉,也冤枉过别人。
唯独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冤枉的百口莫辩!
各种证据好似一座座大山压下来,她顶着一波波压力,可却被景王三两句话给彻底压垮。
先前的自信,霎时破碎了一地。
她眼眸一红,咬牙道:“能在奶娘膳食里日日添加何首乌粉末的,未必只有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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