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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着我!”
下一刻她就翻倒在软垫上,两只手腕被钳制住,祝玄俯首盯着她:“为了什么生气?”
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烧得肃霜痛彻心扉,她冷冷瞪他,想不顾一切地伤害他,刺痛他。
可明珠灯的光晕太亮,他目中那一丝无措与似乎预判到什么的脆弱像针一样,一下扎进脑门,耳朵里嗡嗡乱响,不停回旋的却是犬妖那小兔子蹦跶般的心跳。
“我不喜……”
肃霜只含糊说了三个字,下颌就被卡住了。
祝玄没有等她持刀来刺,想让他痛,想得美。
他俯首想吻她,却觉她的呼吸凌乱而急促,耳畔冷汗涔涔而下,眼皮渐渐如抹了胭脂一般红。
他松开手,又将她打横抱在腿上,一下下顺毛似的摸脑袋。
脑袋要炸了,胸口好像也要炸了,肃霜实实不知仙丹出了什么问题,让她这样煎熬。
也可能这些煎熬是她应得的,一开始她就错了,浮云游丝般的甜味怎可能带来真正的抚慰?与犬妖滴落额头的鲜血比起来,它们轻如尘埃。
她日夜思念的眼睛早已消失在风雪中,她只是不愿接受。
清澈柔和的神力与桂花蜜金糖的香气一起落下,一个灌入眉心,一个轻轻印在眼角,似最温柔的抚慰,又似最烫的烙铁。
肃霜在黑暗里寻找犬妖的眼睛,无声地哀求他:和我说一句话。
温柔清朗的声音很快响起:“我在这里。”
终于得以稍稍喘息,肃霜握紧他的手,仿佛握住了心魂,一夜无梦。
--------------------继续头秃g不见魂梦与君同(三)快醒来时,肃霜在黑暗里见到了祝玄。
他静静站在那里,目含嘲讽,面带睥睨,脊背挺直如松柏,倨傲又无懈可击的模样。
他越摆出这架势,肃霜越忍不住想挑衅放肆一下,也不知道这股劲从哪儿来的,或许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于是反而发泄到他头上。
忽然间,那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肃霜猛然醒了。
她吃力地撑起身体,下一刻帐子就被撩起,祝玄拨开她面上的碎发,俯身细细看她脸色。
“比先前好些。”
他拨了拨她有了血色的唇,“能起来去红线仙祠赴宴么?”
肃霜累得什么也不想说,只默然点头。
下了床才发现,她在冬静间的摆设全挪到了玄止居的寝殿,白石衣架立在床边,梳妆案放在窗下,一点没变过。
祝玄拿了玉梳替她缓缓梳理长发,一面道:“以后住这里。”
肃霜低声道:“……一直住?”
“一直住。”
肃霜终于感到被疯犬咬住不松的痛楚,闭上眼没有说话,任由发丝在祝玄手里被一寸寸轻柔理顺。
黄昏时分,贺宴在红线仙祠摆开。
却说以前也曾有过红线牵出十世良缘的吉兆,以往贺宴都是往大了办,不过近日天界情势不对,月老一向低调,不肯做什么出头事,只请了些相熟交好的,来宾虽不算多,却也热闹,闲聊的闲聊,饮茶的饮茶,氛围十分和谐。
祝玄一进仙祠便不出意外地被一群白胡子老神君拽走说笑了,肃霜独个儿溜跶去角落一株菩提树下坐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脑袋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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