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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说。
徐篱山说:“五皇子或者六皇子吧,他们年纪最小,锻炼的机会应该给他们。”
“年初陛下让五皇子去了吏部,他得留在兰京,至于六皇子,他向来没什么正事做。”
京纾说。
“殿下这般说,就是想让二殿下去了。”
京纾看过来,徐篱山便解释说,“二殿下与三殿下都很沉稳,但二殿下手段不够果决,这次的事情显然对他更难一些。
陛下收到线报就让您也做好准备,就是在暗示圣意吧。”
“你倒比方才那些大臣还多一分心眼,他们大多举荐三皇子。”
京纾看着徐篱山,“你呢,想不想二皇子去?”
徐篱山一愣,随后说:“这事儿不是卑职想或不想的。”
“邕州情形不明,二皇子此去说不准会遇到危险。”
京纾说,“我以为你担心他,不想他去。”
徐篱山摇头,说:“卑职的确担忧二殿下的安危,但为人臣子理当尽孝尽忠,二殿下也定然是万分愿意的。”
京纾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殿下是不是又在心里往卑职脑袋上扣帽子啦?”
徐篱山说着上前三步在京纾面前蹲下,双臂搭在膝盖上,仰头说,“比起二殿下,我更担忧殿下。
陛下让您偷偷跟着去托底,您自然会力保二殿下的安危,可您千万也要保重自己。
此行路途遥远,邕州又多山路,您的身子根基尚未稳固,还是把莫先生也带上为好。”
京纾垂眼对上他关怀的目光,说:“我已然好了。”
“殿下哄骗得了陛下,骗不了卑职。”
徐篱山叹气,“‘美人笑’那般剧毒,入体多年留下的坏处岂是几月半年就能完全调理好的?”
京纾没有再否认,只说:“又在试探我。”
“看来我猜对了,”
徐篱山也不怯,“陛下果然不知您中毒的事情,否则他不会此时让您劳神这一遭。”
京纾伸手抚上他的眉心,说:“跟你说话不能大意,处处不怀好意。”
“卑职只是难过。”
徐篱山定定地看着他,“殿下若不想受累,大可说一句,陛下必然会另派他选,可您就是一字不吭。
您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京纾指尖滑动,说:“你不是也说了,尽忠尽孝,理当为之。”
“也对。”
徐篱山睫毛轻颤,“卑职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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