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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卿尘手持缰绳不敢放松,同时心中也泛出疑惑,他为什么会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离山进山口不算偏僻,时常有人出入,飞禽多是些麻雀之类的小鸟,看见人就飞远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威胁,至于废弃的绳索又不是故意绷直拦住马,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废弃绳索故意绷直晏卿尘心头微跳,他回头看向落后自己两个马身的萧庆予,此时面上并没有快有输掉比赛的焦急之色,明明他输了之后就要在全盛安城人面前丢尽了脸,此时怎么会如此淡定?所以,萧庆予是故意与他打赌,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这一次的赌局就是专门设计来谋害他的!
晏卿尘脸色阴沉了下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周围,谨防突然冒出一只飞禽打乱节奏,他微拉缰绳让霜白降速渐渐的与萧庆予齐平。
萧庆予不知他为何突然降速,为掩饰不自然的神情,故意嘲讽刺激道:“晏卿尘,你的马不行了?哈哈哈,你今日必定输给小爷,小爷等着你从东市跑到西市,大喊萧少爷,我错了。”
晏卿尘冷哼:“我那姑姑也不知道怎么教儿子的,竟都不会说人话,只会学狗狂吠。”
“你”
萧庆予气结,还想开口回击,但目光突然看到前面某棵树时,神情略有不自然,随即想起晏卿尘还在身边,立马调整表情,讥讽道:“你也不过是因着皮相与那位有几分相似,才得天子宠爱,如果你这张脸毁了,你说天子还会不会对你如此纵容?”
晏卿尘随着萧庆予的目光也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嘴唇轻启:“所以”
萧庆予心中紧张不已,一边分神注意早已做好的记号,随时准备勒马,一边等着晏卿尘的下文。
还剩下最后五十丈,身侧的晏卿尘似乎没有加速的意思,萧庆予急得背后已经汗湿一片,他原本是吃准了晏卿尘争强好胜得性格,一定会抢先在前,所以吩咐那些人只要有马经过就放出训练好得鸟干扰他,并且趁分神那片刻拉起绳索绊倒他的马。
可事实怎么与他想的不一样?萧庆予又转念一想,晏卿尘肯定不知道自己埋伏人,更不会知道动手的具体地点在哪,到时他就提前勒马,出意外的还是晏卿尘,如若有人问起他为何没有一同受伤,就说自己提前发现了端倪,躲开了这一劫。
念头不过几瞬,打好如意算盘,萧庆予不再心焦,继续暗自注意位置,却迟迟等不到晏卿尘的下文。
“所以什么?”
萧庆予不耐烦地问。
晏卿尘直勾勾盯着萧庆予的眼睛没有回答,只那双眼睛内似乎暗藏汹涌要把萧庆予卷进去,后者心虚似的移开的目光。
马速很快,只剩下最后三丈,到约定的放飞禽的地点了,萧庆予下意识得意地勾起唇角,一旁地晏卿尘早已洞悉他的全部神情,垂下眼睑盖住眼中那充满嘲弄地神情,早已做好了防备,故意装作被惊到,看似慌乱,实则紧握住缰绳,随时准备勒马。
晏卿尘余光注意着萧庆予地动作,在他拉缰勒马地同时也抬手拉缰,顺带弹出早已拽在手中的银子,萧庆予原本勒住地马突然被重力拍打受惊,嘶鸣一声,慌乱向前逃窜,不明就里地萧庆予满脸惊恐地拉着缰绳,试图控制身下地马不要再继续向前,可受惊地马早已失了理智。
电光火石之间,萧庆予地马被绷直地缰绳绊倒。
“啊——啊——”
两声惨叫响彻山林。
萧庆予被甩出了马背,重重地摔在了一旁地树干上,又快速地砸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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