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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人越多,初愫没机会参加豪门盛宴,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规模,反正她觉得还挺壮观的,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盛装打扮,赶上公司开大会了。
周明熙带着她一路交际应酬,不得不说,在公司里她是个初入职场的小姑娘,现在到了她的主场,就是实打实的大小姐,通身的气质,让初愫都有点畏手畏脚。
转过头一变脸,又对着她吐舌头:“这可比上班累多了。”
行吧,这才是她…
走到三楼,敲了敲门,周明熙率直走进去,屋子里坐着几个中年男女,旁边站着小辈儿,说说笑笑围绕在主座的老人身边,这些应该是她的家人。
“姥爷,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初愫,我的好朋友。”
老人含笑听小外孙女的话,神色温和看着初愫,眼底露出些审视,初愫从小就是在这种目光下长大的,所以她敏锐察觉到,但对她来说早就已经习惯。
她从容不迫地走上前,递上手里的花:“邵老先生,听西西说您喜爱花草,我没什么特长,恰好在这上面有点爱好,这是我养的蝴蝶兰,愿您健康长寿。”
邵老先生接过花,细细端详一番,面露欣赏看着她:“难怪西西这么喜欢你,确实是个好孩子,这花养得真不错,我养了好几盆也养不出这个颜色,有空你多过来,我得好好请教你。”
“您客气了,西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
“请教说不上,我这也是小时候种地得出来一些经验,毕竟都是土里的东西,虽然千差万别,但有些习性也还是相通的。”
周顾南站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中间不卑不亢的人,心底生起自豪感,环视了一圈,看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初愫身上,和看猴一样,顿时替他家宝贝觉得不自在。
邵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在金字塔尖坐久的人,脚下悬空踏不到地面,人浮心也浮,能被邀请参加豪门盛宴,就意味着无形中踏上了一层隐形的台阶。
他身居高位多年,眼界更为开阔,看得东西也比别人更多,能坦然接受过往的人反而看出珍贵。
“别叫邵老爷子了,显得生分。”
语气不由地放缓。
一道声音立马插进来:“就叫姥爷吧。”
空气突然凝固住,邵庭站在他旁边,手肘怼了他一下,神色莫名地看他,邵老先生也瞥了眼他,思索过味儿来。
“咳,西西,带愫愫擦点药。”
周顾南冲周明熙说。
初愫见此顺势和老爷子道别,一脸茫然跟着她出去,嘴里咕哝着周顾南刚说的那两个字,“愫愫”
。
这么叫合适吗…
她们出去后,老先生还在感慨:“西西和这样的孩子在一块,确实比和那些人家好,最起码她真诚踏实,眼底清明不算计。”
好在这话没让初愫本人听见,不然她能当场表演一个无地自容羞愤撞墙,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讽刺。
“愫愫,你先随便吃点点心,我去找找药膏。”
“好,谢谢西西。”
虽然知道脖子后面不是什么虫子咬的,但也没拦着她,的确还是遮一下比较妥当。
程嘉澍个狗男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明知道今天有事,她说昨晚干嘛老咬她。
初愫整理了下领口,漫不经心地打量宴厅,旁边不时也有几处打量她的视线。
在公司庆典上,她可以旁若无人地吃吃喝喝,但在周明熙家里,这样做就颇有失礼节。
不过好在周围并不认识她是谁,也就没人上来与她搭话,独自站在一处倒落个清净。
殷悫见她从楼上下来,多关注了几分,看初愫一个人待在那里,便过去向她搭话:“初小姐脖子的伤抹药了吗?”
初愫扭头看她,礼貌地笑应:“不是什么伤,西西去拿药膏了。”
殷悫眼睛移到她的脖颈,目光一滞,又望向她的脸,毋庸置疑的漂亮,难怪周顾南刚才看见都失魂了,谁不知道他从不往女人堆里扎。
这也就骗骗周明熙这种单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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