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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明华看,那身体还在微微哆嗦着。
丫环鱼贯进来摆了菜后,绿芜是最后进来的,她一来便向傅明华叩了个头,看了一旁的傅明纱一眼,说出了自己刚打听到的傅明霞因为不敬长姐,没有规矩而被白氏罚禁足抄写女诫的消息。
“据说二娘子回去之后便喊头疼得紧,大少夫人令人回过夫人之后,请了大夫回来,据说受了风寒呢。”
绿芜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傅明华露出感兴趣的笑容来。
坐在她对面的傅明纱紧紧的抓住了手里的铜炉,脸上傻呼呼的笑容呆了呆,一张小脸微微发白,那手紧抓着铜炉,被烫得绯红,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大姐姐被二姐姐欺负了吗?”
傅明霞脾气不好,傅家里好些姐妹都不乐意与她亲近,傅明纱本来性格便内向胆小,有些怕她也是正常的。
傅明华手托着下巴,傅明纱这小小的声音响起时,她有些意外的转头去看了傅明纱一眼:“不是。”
现在傅家的人都认为傅明霞将自己欺负了,她受了风寒还被祖母罚抄了女诫,如今被禁了足不说,府里的人恐怕像傅明纱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一点小事罢了。”
傅明华微笑着开口,傅明纱看她笑,嘴角边两个梨涡也若隐若现的:“哦。”
这个小可怜,脾气温顺而乖巧,这讨好笑着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傅明华嘴角勾了勾,歪头看了一旁的碧云一眼:“五娘子衣衫实在单薄,从我库中取几块皮子,过会儿给七娘子送去。”
她是府里的嫡长女,母亲又出自江洲。
谢家绵延数百年,富而不显,对于谢氏这个为了家族而嫁的女儿极其的愧疚,不止是当初谢氏出嫁十里红妆,嫁妆多得连白氏这样的侯府夫人看了也有些嫉妒,每年更是大批东西送往洛阳之中。
谢氏虽然心系家族,可又只得一个女儿,跟傅明华之间感情虽然不深,便对她又并不小气,每年谢氏送来的东西,哪怕傅明华一天照两餐换,衣裙都不会有重样的,料子还用都用不完。
傅明华四个丫头各司所职,珠宝首饰、药材补品、衣料银钱以及田庄地契等分类放,钥匙分别掌管在四个大丫环手中,被傅明华点名叫到的碧云管的正是布匹毛料等。
此时傅明华话音一落,碧如听了这话,忙看了乖乖巧巧的傅明纱一眼:“真是多谢大娘子怜爱。”
傅明纱也搁了暖手的铜炉起身向傅明华道谢,傅明华摇了摇头示意她起来。
留了傅明纱在屋里玩耍了大半个时辰,她也不多话,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傅明华拿了琴谱看,她也就乖乖的坐着,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快到午时要傅明华午休时,她便被碧如扶着回去了。
傅明华看了她背影一眼,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她倒是乖得很。
才收到傅仪琴的家书没几日,三天之后,丁治平一家人的马车果然便停在了长乐侯府大门前。
白氏房里的秀姑来通传了傅明华,傅明华赶到白氏院中时,沈氏已经率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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