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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宽敞的地界,有人一再拓展,经历过几次失败后突然开悟,一个挺身穿透了愁云惨雾。
起初,孟以栖疼得倒抽凉气,是杨靖安接连不断的吻安抚她度过适应期,有人才开始重复深深浅浅的推拉,在欲仙欲死的快感里摸索到技巧,带她真真切切领略了一场男女之事。
结束没多久,喝醉酒的人彻底瘫了,孟以栖穿好衣服收拾残局时才发现地毯毁了,一块扎眼的红渍留在上面怎么都擦不掉。
晓得陈妈每天都会来打扫房间,孟以栖本能地感到惶恐,不晓得如何处置这张地毯的人只好去摇醒床上快要睡着的杨靖安,可他却一把揽过她抱进怀里,口里不清不楚地嗫嚅,“好困……睡觉……”
“不行!”
孟以栖挣脱怀抱去摇他,“靖安,你先别睡觉,地毯被我们弄脏了,明天陈妈看见了怎么办?”
犯困的人压根听不清焦急万分的人在讲什么,只晓得沉重的脑子里有嗡嗡的吵闹声,竟逃避似的翻过身去立马睡着了。
“你醒醒啊,靖安……”
束手无策的人心烦意乱地环顾一圈忽而急中生智,立马下了床从卧室冰柜里找来一瓶子洋酒。
脖后传来冰凉触觉时,有人浑身打了个激灵,午夜噩梦般乍然惊醒过来,恍惚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片空白。
屋内只有沙发角落点了盏落地灯,光影里,人影朦朦胧胧不够真切。
还想再恶作剧的人刚抬起酒瓶,气若游丝的杨靖安伸手拦截住了她,也口齿清晰警告道:“夕梦别闹了,冰块真的冻人。”
一句意料之外的话叫孟以栖也瞬间冻成冰块,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的人连呼吸都抽着凉意,她相信自己绝非空耳听错人名,也晓得他作警告时有多么清醒。
沉睡的呼吸响在寂静的夜里时,大脑一片混乱的人扔下酒瓶来摇醒他,口里念念有词地追问,“靖安,你叫我什么?”
“杨靖安!
你叫我什么?”
可杨靖安始终没有回应,他彻底睡着了,深沉到孟以栖在他耳边哭得撕心裂肺都无动于衷。
“我不是林夕梦,我是孟以栖!”
回忆沙发里那段错付的真情流露,孟以栖心底生出无穷无尽的嘲笑声,懊悔不已的人坐在天旋地转的黑夜里哭干了眼泪。
那晚,冷静下来后的孟以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惜一切抹除自己冲动犯下的错误,可血渍无论怎么擦除都牢牢附着地毯之上,痛恨到极点的人不得不拿起剪刀连根拔起,强行剔除了一段令她无地自容的记忆。
毫无破绽地调换了楼上楼下的地毯,孟以栖踌躇在卧室门前回望了眼床上熟睡的人,短暂的几秒里决断已定,她内心毫无不舍,更无悲伤不甘,唯独悔与恨不能消融。
如果重新来过,挂断电话的孟以栖一定会关机睡觉,她明明心里再清楚不过眼前的局势,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踏回反方向,也不可避免遭受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心灰意冷的午后,凉亭里的孟以栖泪流不止,为服药后身体上所受的副作用,为有苦难言只能咬碎牙齿吞进肚里,为有人还能始终不渝地爱着自己。
于是,她亲手尘封了住在心里的人,用果断的速度证明了她还有重新爱人的能力。
故事的最后,执笔的人撕了青春里最伤痛的一页,用谎言虚写了一段她本该遵守的人生轨迹。
温馨提示:本章可以结合53章、57章、65章部分前情充分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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