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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是,留在宋时渊身边的,十年后依然是他。
江成书也想过,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想到最后只能说,他的心理素质比其他人要好,宋时渊来了,走了,他都不哭不闹,永远是那张沉着冷静的脸,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的姿态。
只有江成书自己知道,这可能只是一种情感缺陷,就像父亲去世,宋时渊在灵堂前都眼眶泛红,可他自己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这种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冷血。
第6章不能喊疼
宋时渊钟爱他这种性格,他很清楚他自己想要什么,江成书也会第一时间配合他,他们刚在一起时,也许并不是这样合拍,但是中间的磨合期非常短,宋时渊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慢慢走过这十年的。
他只记得第一次时,除了身体本能的抵抗,江成书几乎没有任何反抗,那眼神宋时渊至今都记得,不像其他不谙世事的小男孩,他在江成书眼里看到的是极致的清醒。
宋时渊曾经跟宋承提过他的疑惑,那个年纪,从未经历过的男孩,是怎么接受自己和一个男人,并做到那么的冷静。
宋承对他说,也许江成书比你以为的还明白自己要什么。
江成书的坐在车后座里,对上宋时渊的目光,江成书抓住他的右手,闭上眼睛。
此刻江成书心里蒙上一层悲哀的意味,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彼此会渐行渐远的准备。
宋时渊再靠近,江成书右手迅猛的握住他的手腕,问他:“宋时渊,你是不是很喜欢和我?”
宋时渊嘴里含糊地说:“对,只有你能让我快乐。”
江成书眼神黯淡:“如果有一天我说我不愿意呢?”
宋时渊想挣脱手腕上的力道,说:“不愿意?”
江成书心里一阵苦涩,他握着宋时渊手腕的手,力道又大了一些:“我今天不愿意。”
这么多年,这是极少的情况,除了当年考研究生压力最大那段时间,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直接的拒绝过宋时渊。
宋时渊眼里略带怒意说:“你不是还叫别人不要耍小脾气吗?今天你是怎么了?”
江成书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些累了”
宋时渊暴戾的神经狠狠被刺了一下,他迅猛的起身,同时狠狠的拉着江成书的手腕,把他也拽了起来。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江成书非常后悔他刚才说出那句话,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像是思维中一种固定模式,像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今天没有控制住嘴部肌肉,于是便像刚才那样脱口而出了。
他当然不可能再说一遍,这十年来,他没有哪一次真正的惹怒过宋时渊,他不知道惹怒他会是什么后果。
空气中是两个人无声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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