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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给他下药的时候没问过他意见,当着玄天宗众人的面趁虚而入将他带走没问过他意见,把他丢在魔宫深处任他遭受情毒折磨良久也没问过他意见,他如今要借这罪魁祸首来解毒又何必问过晏来归的意见?
魔君既然愧疚于他,又凭什么不同意?
他尝试着信了,可种种解释说得好听,行为态度又互相矛盾。
殊灵气得头昏脑涨,咬牙切齿:“……骗子。”
晏来归抖着手颤颤巍巍摸出弟子令牌,想给裴长霁发条通讯消息,可殊灵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看也不看地就把令牌抽走,反手丢到了床下。
弟子令牌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撞在了慢吞吞爬离现场的乌龟身上,随后停了下来,慌忙四散的小妖们走的走散的散,小猫跑出乌龟几步远,余光瞥见跑不快的乌龟,又折返回来嗷呜一口把乌龟叼起甩给了双头犬,再叼起另外一只同样慢吞吞的乌龟四爪打滑着跑出了寝殿。
四肢百骸中残存的毒素在经脉中游走,卷土重来的熟悉热烫再次淹没理智,殊灵冷冷攥住晏来归的前襟,苍白的手蓦地发力将他拽下来,下一刻带着腥甜的唇便吻了上去。
“?!
!”
晏来归觉得自己像是一块鱼肉,被人按着毫无章法地左啃右啃,咬得他唇畔生疼,舌尖发麻,萦绕不去的铁锈味不知是来源于谁。
可能谁都有吧。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若非走投无路,他们两谁也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收场。
殊灵此时中毒已深,若无人双修解毒,他必定会殒命当场。
他自己……算了,反正主角攻找上门来要他偿命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之后再说。
双方都能明显发现自己和对方在这一方面根本没有任何经验,殊灵倒是掌控着主动权,可他毕竟中了合欢散,连此时的强硬都是强撑着装出来的,得亏晏来归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不然他但凡伸手一推,殊灵强撑的力都得当场卸完。
方才鬼纹面具碎裂之时,殊灵终于得见魔君面容,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过魔君的脸,他不得不承认,晏来归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修真界盛产美人,还热衷八卦,总爱搞些奇奇怪怪的排行榜,容貌榜身材榜修为榜等等,殊灵从来看不上这些什么所谓榜单,毕竟每人审美皆不相同,何来榜首之说,但他在看见晏来归面容的那一刻却莫名产生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念头:如果魔君不戴鬼纹面具的话,保守一点,大概能在容貌榜上排进前三。
晏来归和那传闻中嗜杀变态的魔君实在是太不相同了,不论是容貌还是性子。
殊灵也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亲上去,事后微微清醒之时也觉荒谬,毕竟他们之间毫无瓜葛,在此之前甚至从未见过面,只听闻过对方不太美妙的名声。
殊灵在被晏来归拢住双眼,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心中已经将自己可能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提前在心里过了一遍。
他想过自己可能会被当做俘虏的战利品,被肆意羞辱,被任意品尝,被用于满足那变态魔君嗜杀又恶心的娈宠兴趣,魔君玩够了再送给其他手下折辱玩弄。
可事实上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满屋子吵吵闹闹的低阶妖族,本该折辱玩弄他的暴戾魔君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挨个把往他身上黏的小妖们抱进怀里亲亲抱抱摸摸,那长了翅膀的小猫见殊灵没睁开眼睛居然还会飞到他身上踩来踩去,挑个好位置伸懒腰睡大觉,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对上自己睁开的眼睛时还会疑惑地盯着看好一会儿,以为他是冷了,还煞有介事地把被子给他往上叼了叼。
传闻中的魔君永远佩戴一张鬼纹面具,神秘莫测,行踪难定,面具之下却生着这样一张眉目如画俊美到几乎令人挪不开眼的面容,难怪总说魔君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晏来归卸下面具的时候,与那位生杀予夺魔界至尊的魔君实在太过大相径庭,把他丢到魔堆里面都不一定有魔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们的魔君。
风月之事,有无经验几乎是一体验就能体验出来的。
很显然,这位传闻爱在自己宫殿里面豢养娈宠玩死无数人魔妖的魔君大人,接吻换气都尚不熟练,就连回应的动作都显得青涩又温柔。
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脾气似的,即使殊灵一开始为了泄愤咬了他好几口,他也只是微微吃痛,一边轻抿着红润的唇,一边轻轻揉捏着殊灵的后颈,让他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好似一汪清泉,温暖而无处不在地包裹下来,带来的是莫名的安全感和舒适感,无论递出什么,反馈回来的都是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殊灵气莫名消了,不咬他了,开始扯落他的衣襟和腰封。
晏来归头皮发麻地看着殊灵干脆利落地撕开他的外衣,因为答应了解毒也不是很敢反抗,因而小声道:“能、能不能轻点扯,这套法衣还挺贵的,我就这一套,扯坏了得重新找魔定制。”
这套法衣几乎是魔君的专属标志,他那群魔族下属全靠面具和衣饰认人,殊灵要是把他衣服搞坏了,他短时间内是没法回去处理魔族事务了。
殊灵:“……”
都什么时候了,在乎一套法衣?
刺啦一声,漆黑的衣料被他撕掉一大半,露出光裸不住起伏的胸膛和腰腹,殊灵充耳不闻,毫不客气探手进去,干脆道:“我赔。”
被骤然抓住要害,浑身一僵的晏来归:“……”
苍天啊!
两人此时的姿势一上一下,殊灵晏来归衣衫凌乱,苍白的皮肤在漆黑布料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当他害羞的时候皮肤上还会弥漫起轻微的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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