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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这种事可大可小,小到熊孩子拳脚相加,大到数百人的斗殴群挑。
再往大里说,甚至可以把战争也归为打架,只是个人变成了组织或国家间的对抗,武器从刀枪棍棒变成飞机大炮,手段以街头混战变成三位一体,然而本质依然如此,要么分出个胜负,要么一方认怂为止。
前十六年,打架这种事离我一直很遥远,可最近月余却接连经历了数次,尽管都是被迫。
然而眼前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我的心跳开始加剧,不因为别的,仅仅那几把明晃晃的短刃就给人一种巨大心理压力。
两瘦一胖三人,肤色黝黑,个子都不算很高,眉眼间依稀有些相似。
三人渐渐靠了上来,握刀的姿势出奇统一,虎口精准的对着刀背基线,大拇指紧贴目贯处,右臂自然垂下,看似随意,实则可以在瞬息间选择任何角度进攻。
尚未出手就能看出这三人绝非街头花拳绣腿的混混可比。
说老实话,我想跑,若不是因为离的太近,近到转身逃不出几十米就会被追上的话。
人在避无可避的危险面前,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瞬间的衡量挣扎过后,我决定硬着头皮面对,或许这样还有转机,例如AsiaBlue里面的人出来阻止,比如闲的蛋疼的路人拨打报警电话,又或者……
我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应该毫不犹豫的拨出那个电话,虽说我并不知晓葶苧能有多大能量,可对她却有着发自心底的一种信任,至于为何如此,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哟!
胆够肥啊,别以为不跑老子就会饶了你,就冲你昨晚做的事,不弄断你条腿,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姓汪的整个鼻子被纱布包裹着,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我昨晚那两拳的确是下手重了点,可照目前这情形看,真该更狠点才对。
“汪总是生意人吧?”
我猝然开口,而且与当下紧张气氛毫不沾边的一句话。
姓汪的一愣,
“我做生意和收拾你这小子有屁关系?”
“做生意讲究的是以和为贵。”
我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慌,口中胡言乱语,眼神却在四处游移。
“哈哈哈,妈的,老子开始做生意时,你他娘的还撒尿和泥玩呢,跟我谈生意经?你毛长齐了嘛?”
姓汪的放肆的笑着,忽然脸色一寒:“真想和老子说生意也不是不行,就看你小子能出得起什么价了?”
这下轮到我糊涂了。
“你认为自己的一条腿值多少钱?”
姓汪的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心中一凉,目光所及,三人呈三角之势,已经彻底断绝了我逃跑的可能。
我慌了,AsiaBlue没人出来,多管闲事的路人更不曾出现。
“别弄死,半残就行。”
姓汪的阴笑着点上一根烟,准备看一场血肉横飞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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