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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间,他眼前景物一转,上下顺势颠倒,他被把住脖颈,推顶到椅背上,男人眸色比起方才的黑色深邃,此时带上了点点血丝的猩红,粗重的出气声打在他耳畔。
纪筝不用低头都知道他的目光落在何处,明辞越在发泄时最爱咬住他的脖颈,像是狼王一口咬住挣扎的羚羊,圈占领地,宣示主权。
不过这次纪筝不怕了,放松了。
他逃也不逃,挣也不挣,懒洋洋地摊靠在椅背上,大大方方将那白皙而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他人面前。
他用手解扣子,解得慢悠悠,盘扣原本系到了最上面,此时多解一颗,那咬在齿尖的唇便红润一分,眼角湿润一分。
窗外已是深更露重时,屋内却现chun意荡漾夜。
明辞越显然被调动了qg,蓦地攥住了他解扣子的手,嘶哑着声音。
“臣……可以吗?”
紧接着他却猛然皱起了眉,少年从他面前的椅子上滑了下去,灵巧地钻出了他的怀,用眼神指挥着他自己坐好,又跑到远处,捡回了那条破布带子,缓缓走过来,将他的手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
明辞越低下眼,盯着手腕那两段布,“圣上?”
少年重新跨坐上来,推着椅背冲他笑,眼角满是关不住的矜意和骄媚,像只趾高气昂的小孔雀。
“一想到我之前心里想什么你都能听到,怎么想怎么气。”
明辞越垂下目光。
“所以这次只准看,不准碰。”
小孔雀低下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他笑得更加恣意,让人疑是凤凰鸟自东方来,一鸟鸣尽百声绝。
窗外的寒水印出了船头船尾的四只灯笼,接天连地的火光之下,这会儿还多了两个相伴而依的影儿,像蔓条与树干共生,星点坠落暗潮。
水波摇儿,影也摇。
月光一打,那影儿轻叹,摇曳chandou着,碎在茫茫水色里。
…………“好了,都是皇叔不好,不弄了,不弄了。”
明辞越将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的青年放到一旁的软榻内侧,给他收拾干净下身,套上了保存干爽的衣物。
“圣上想不想知道臣都听过您心底什么话么?”
“什么?”
纪筝果然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忘记了要哭,红通着眼睛,心底咯噔一下。
“也没什么。”
明辞越帮他拍背顺着气,笑笑道,“无非就是如何装病不上朝,如何晚去早退不参政,如何暗算臣,如何激怒臣,其余的就是一些想我念我担心我,还有像方才那样唤着臣的名讳。”
纪筝瞪圆了眼睛,干脆翻了个身一头把脸栽进了软枕里,羞得耳垂比方才又红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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