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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回头看见明辞越诧异的神色,突然有些尴尬,怎么能让端方如玉的君子看见这种带颜色的场面呢。
“你别看了。”
纪筝伸手捂了他眼,轻声嘟囔,“你这种人肯定又看不懂……”
明辞越的目色晦涩难懂极了,他的喉结上下轻滚,欲言又止,“不,圣上,这痕迹……”
依他推断黎婴在榻上的身份,这痕迹肯定不该是这么做的……纪筝皱眉:“痕迹怎么了?你又没经验,懂什么。”
“是。”
明辞越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天子暴露在外的雪白后颈,很轻很轻道,“臣不懂,多谢圣上教诲。”
不一会儿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遮住纪筝的眼,“臣不看,圣上也别看,脏。”
在小天子看不见的地方,明辞越的面色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床榻一眼,不一会儿,十分“不小心”
地挥袖打翻了一旁的马奶酒,乳白色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被褥间,还有不少溅在了他二人的袖袍上。
纪筝猛地一阵咳嗽,直接呛红了脸,但看明辞越又是满脸淡然无辜,丝毫没有想偏的样子。
果然,君子清洁如玉,只有他满脑子黄色废料。
纪筝扯开话题问道:“这药你是哪弄来的,药效不错。”
明辞越明显一顿,勉强偏开视线,有些艰难地开口,含糊其辞道:“嗯……是暗刃从黎婴那边搜过来的西漠药物。”
他也不算说谎,这是韩城之前串通黎婴得来的,而他只是从韩城手里搜来的罢了。
明辞越试探问:“圣上会怪我手段阴暗,让圣上给璎贵妃下药么?”
“这算什么手段阴暗。”
纪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是他想先对朕下药的,皇叔还是太心软了,跟着朕学着点。”
明辞越终于释然地扬了下唇,“嗯,圣上无事便好。”
黎婴已经昏迷了,纪筝想着自己只需要翌日赶在他醒来前回床边,事后清晨一根烟就行。
他跟在明辞越的身后也从帐子后窗翻了出去,帐子后方不属于营地,远离了皇家牧场,露出的是一片视野开阔,星疏月朗的山坡草地。
冬日里的草很低很低,没不过脚脖,远望而去开阔一片,夜里三更已是最静最黑的时刻,静谧的空气凝满了水汽,成霜露,有的打落在草叶上,有的细细簌簌沾满了他二人的肩头发梢。
前一世没能见过如此宽阔一片草地,身体条件也不可能支持他上去走一走踩一踩,今日见到,纪筝是满心的冲动都是上去滚一滚,然而一想到还得继续扮演皇帝,他还是压住了这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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