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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味地发问,“沈辞,你怎么回来了?”
“沈辞,你回来了?”
“沈辞……”
“……”
沈辞一遍遍地回答:“是我,我回来了。”
如此重复了十几回,顾宁这才终于回了神似的,她把头靠在身前那人的脖颈里,轻声道:“沈辞,我现在很难过。”
沈辞温和地回道:“我知道的。”
顾宁继续道:“我现在有点想哭。”
沈辞抚着她的后颈,眉眼低垂,“嗯。”
顾宁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好像从来没有哭过,我觉得有点丢人。”
沈辞死死地抿着唇,俄顷,他伸手捂住了顾宁的眼睛,“我帮你捂着,这样就没人看得见了。”
顾宁轻轻“嗯”
了一声。
一片寂静中,沈辞感觉自己的手心慢慢变得一片潮湿。
枯黄的叶片从枝上脱落,打着旋在北风中飘荡,游游荡荡在空中游了一会后,越过院墙去了。
耳边只有风声在呼啸,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后,顾宁呼了一口气,把脸从沈沉渊手上挪开了。
她低着头不看沈沉渊,闷声道:“我失态了。”
沈沉渊忍不住一笑。
顾宁干巴巴道:“我从前没这样过,这是第一回。”
沈沉渊一哂,“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他声音里的笑意不能更明显了。
顾宁也听出来了,抿了抿唇,不再做这种无谓的解释。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好一会,沈辞一直默默注视着顾宁,见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这才放低声音道:“没事的,我也带了些名医回来,总归会有办法的。”
沈沉渊连熬了几天,一得空就立刻赶了回来,尚且不知道长平侯夫妇染病的内情,只以为顾宁是在为他们的病情担忧。
没想到顾宁嘲讽一笑,“不用,这病饶是圣手名医也治不了。”
沈辞听出她语气中的古怪,“怎么了?”
顾宁抬头看着沈沉渊,眸子黑得发亮,“这不是病。”
沈沉渊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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