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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喜欢,定然是连吃都懒得吃。
思及此,她也便执起了银筷,专心地用膳。
只是左手一直收在袖袍里,刚刚端那碗香菇汤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了手指。
好在是左手,并不妨事。
周显恩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夹着菜,余光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她搁在一旁的手,露出的一小截手指泛着红。
笨手笨脚的,还非要逞能。
他沉了沉眼眸,却是忽地别过目光,将那碗香菇汤慢慢喝完了。
安静了一会儿,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过几日,你随我入宫。”
他说罢,便继续信手夹菜,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宁执着银筷的手一顿,微睁了眼,疑惑地问道:“将军为何突然要进宫?”
自从周显恩受了重伤,圣上特许他在家休养,不必上朝。
她来了这些日子,也只是见他在书房看书,未曾提过要去宫里。
他又抿了一口汤,才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眉眼低垂:“无聊的宴会罢了。”
虽然无聊,但他正好要入宫,也便随口应了,左右有他在,也不会有什么事。
况且成亲时,他未曾迎她进门。
此次带她入宫赴宴,也算正式给她一个名分了。
谢宁了然地点了点头,略为思忖了会儿。
宫里的邀约,自是极重要的。
她凝了凝眉,试探地问道:“将军,我不大清楚宫里的规矩,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周显恩嘴角扬了扬,随意地道:“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话倒是说的谢宁一愣,宫里向来规矩多。
她未曾去过,也是听闻过的。
去倒是无妨,只怕她不小心失礼,就不大好了。
不过周显恩都这样说了,她也不便再问了。
周显恩瞧着她有些苦恼地低着头,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抿了抿唇,复又开口:“除了那位坐龙椅的,你客气点,其他的人,你有兴趣就搭理,没兴趣就不用管。”
她到了哪儿,都是他周显恩的夫人,这个名头就已经是规矩了。
谢宁瞧了瞧他,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
也便点了点头,转而专心用膳了。
赴宴而已,应该不过半日就可回来了,到时候她就跟着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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