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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安津在外的形象一向是温文尔雅,面上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是是是,公主在里面审理谭氏,此刻应该出结果了……”
“结果?出什么结果?”
顾朗眼神沉了下去,“已经结案了,怎么还审。”
在场官员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没人站出来,只有大理寺卿走了出来拍了拍顾朗的肩膀,叹了口气。
顾朗心中一紧,都顾不上跟游安津打招呼,抬脚连忙往里走。
他刚到审问犯人的地方,好巧不巧,那姓谭的刚刚签字画押,整个人狼狈不堪,抖如筛糠,隐隐约约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子尿骚味。
顾朗目光一冷,他朝着梵安简单行了个礼:“拜见公主。”
“哦?状元郎来这里是干什么?”
梵安明知故问。
即便他已在大理寺当官,但他也确实是当今状元,这称呼细究起来倒是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不过顾朗总觉得这女人是在故意嘲讽他,论官职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比起正七品的右言官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可偏偏,梵安只提他是毫无职权的状元郎身份。
顾朗面色冰冷,目光沉沉对着她说道:“谭家这个案子是由微臣一手经办的,听说公主将谭明元不知缘由的绑了过来,微臣听闻便赶紧过来了。
公主若是对这案子有任何不解之处,微臣愿为公主答疑解惑。”
梵安摆摆手,随后伸了个懒腰,努嘴示意一旁已经签字画押的诉状:“不必了,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丫鬟并非凶手,是这姓谭的栽赃嫁祸。
他贪图王氏的财产,又无法从她那里哄骗到账本,而且王氏多年无所出,还不许他有妾室通房,就挺而走险,哄骗了丫鬟,利用她,杀了妻。”
顾朗听得眉头一跳,还不等他开口,刚进来的游安津正好听到了此番推理,笑了出声。
“论血缘关系,你我算表兄妹,我就称呼一声表妹吧。”
游安津打开了扇子,“我这个表妹倒是天赋异禀,前脚刚抓了人,后脚就断出了案,不知表妹究竟是明察秋毫,还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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