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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看康守正吞吞吐吐地就急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讯问,就听敬则则道:“康太医,你是不是也诊出的是喜脉?”
康守正立即松了口气,忙地点头道:“是,臣诊出的正是喜脉,只是月份太浅,臣有些拿不准。”
这话—出,整个乾元殿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说都没说话,包括周围伺候的宫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敬则则的心情更多的是茫然。
在完全、彻底没有期盼之后,突然冒出个喜脉来,还真是叫人喜忧参半。
“皇上为何不高兴?”
敬则则敏锐地道,她感觉自己受伤了。
她可以茫然,但是皇帝必须是欣喜若狂才是啊。
“没有,朕……”
沈沉都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转向康守正道,“昭仪的脉象可好?”
不好。
敬则则在心里道,康守正也如此说。
“娘娘的脉象有些不稳,臣斟酌着开两副安胎药。”
康守正道。
闻言沈沉立即皱了皱眉头,看向敬则则道:“你自己不也学了几年医术么,你自己给自己诊断是个什么情况?”
“如康太医所说那样,脉象有些凌乱,有……”
敬则则也皱起了没有,仔细思索,竟然是有小产之兆。
康守正开过药方走后,沈沉道:“走,咱们立即出宫,你也别住乾元殿了,咱们还是回医塾那边去住。”
说罢沈沉就开始急匆匆地吩咐高世云收拾东西,然后又吩咐他去将郑玉田给请回来。
敬则则莫名其妙地道:“皇上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要出宫去住了?”
事到如今,沈沉也没什么可瞒着敬则则的了,便道:“则则,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有几次小日子,血量特别大?”
敬则则点点头。
“事实上,那几次太医给你诊脉,都是小产。”
沈沉道。
敬则则抿唇不语,皇帝那样郑重其事的说话,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可是,没道理啊,连我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有孕,只当是小日子来了,即便有人要害我,她也不可能知道啊。”
“朕也是如此想。
但后来寻思着可能是你宫里早被人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朕屡次三番地修缮明光宫,却都没找到那害人的东西。”
沈沉至今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如今敬则则再次怀孕,可这满打满算也就—个月,月份如此之浅,居然又有小产征兆,就让人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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