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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闲摇头,“不算伪证,只是略去了三皇子说的话,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惊动何才人的畜生就是那几只。”
江敛合上眸,右手食指曲起叩在桌面上,咚咚作响。
猫狗发情,无霁发善心,猫狗惊动何才人,何才人小产,钱嬷嬷收买禁卫,无霁生病请假——
以退为进让无霁内疚至自我怀疑,这个钱嬷嬷倒是个巧心思的。
一抹冷笑自江敛唇边荡开。
望向江闲,江敛慢声道:“堂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禁军使正卫是太子那边的人?堂兄想要这个位置吗。”
江闲不动神色,“你想如何?”
江敛朝他扬起一抹罕见的温雅笑容:“你猜。”
江闲:。
不了,不想猜,反正遭殃的不是我就行。
花了小半个时辰将事情商量完,江闲起身送江敛,顺带提醒道:“太医说三殿下病体开了药,那三殿下就必须得吃药,你打算怎么办?”
江敛眸底暗了瞬,“我要见三殿下。”
江闲点头道:“可以,不过最快也得两日后。”
两日后,算上今天也就是三天,按那毒药的量还不到无法挽回的阶段。
江敛计算着时间,杀意渐盛。
往后时间,江闲的人日夜盯着皇子所动静,每隔一两个时辰都有新的消息传到江敛耳边。
江闲道:“三皇子今日足不出户,但据说和掌事太监吵了一架,好像摔碎了个盘子。”
这是第一天的情况。
第二天,江闲找到江敛,怜悯道:“你说的药估计起效果了,三殿下与人推搡间下了重手,一人被汤药烫伤,三人被桌椅之类的误砸至淤青伤及内里。”
江敛呼吸微顿,问道:“南皇那边贺礼到了吗?”
江闲:“到了,明天午时进贡。”
江敛叩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收蜷起,“堂兄,可以动手了。”
江闲瞥他一眼,“我以为你还能继续忍下去呢。”
忍?
他的忍耐需要人付出代价。
江敛起身挥袖离开,桌上只留封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南皇太子手信,落款:钱蝶兰。
第三日。
沈无霁恍恍惚惚地醒来,他下意识盯住窗外漆黑的天,胸口沉甸甸得难受。
就像有人往那码了堆湿柴火,火星子欲燃又灭,连点了三天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盯着盯着,沈无霁猛地咳嗽起来,胸口喉咙舌根痛得发苦,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仿佛有无数人在说话,可他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什么,只觉得烦躁。
“吱吖——”
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
沈无霁勉强撑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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