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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真不饿了。
元京墨拎着书包就走,秦孝喊他不停,要牵手甩开,挡住路绕走,被拽住书包连书包也扔。
只顾闷头哼哧哼哧迈步子,被拦腰扛起来还奋力踹了几脚。
“元京墨!”
“你凶什么凶!
!”
秦孝任他挣,箍着腿根捡着没人的路一直走到工地后边一棵树底才把人放下,没顾上砸在脚面的书包,先伸手把元京墨胳膊攥住了,免得扭头又跑。
“你——”
秦孝刚要说话就对上了元京墨起红的眼圈,一时定出,再开口拧紧的眉头就松了,语气也缓下来:“怎么了?不高兴。”
元京墨气鼓鼓别过脸:“我高兴死了。”
“哪儿不高兴你跟我说,那个木头盒子我不要,还是你喜欢?你喜欢我给你弄一个。”
“什么稀罕东西了,谁爱要谁要。”
秦孝忍不住皱眉:“元京墨。”
“元京墨元京墨,喊人家喊得多亲近跟我就连名带姓的元京墨!
送你的麻花当你的孝哥去,在这元什么京墨!”
秦孝被元京墨喊得愣了愣,脸上甚至显出来几秒空白。
大夏天正晌午的日头毒得厉害,树荫底下也被烤得闷热,秦孝习惯了太阳底下干活还好,元京墨这一会儿工夫脸和脖子已经红了,刘海湿塌塌贴在前额,胸口起起伏伏的,短袖也被汗浸湿了几块地方。
秦孝压着脾气长长呼了口气,攥着人胳膊的手没松,空出只手来给他拽了拽短袖,把头发捋上去,免得贴着难受,又把书包捡起来挂在肩上。
“到底哪儿不高兴,你直接跟我说。”
元京墨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有点气不起来了。
态度不自觉软和了,但还是别扭。
“他亲手给你做礼物,悄悄放你床上想给你个惊喜。”
秦孝不知道什么惊喜不惊喜,他只有惊没有喜。
“我没要,”
秦孝顿了顿,补充,“他刚来的时候有人欺生,我碰见了让他去干其他活,就一句话的事,没别的。”
其实元京墨也没觉得有别的。
可就是不得劲。
元京墨鼓鼓嘴,语气又软下去两度:“他管你叫孝哥。”
“我跟他说,叫名。”
“那你管他叫什么?”
秦孝深切感觉到思维跟不上元京墨跳跃的跨度,不知道这些之间有什么关联,只能有一答一:“明洋。”
元京墨扬着下巴控诉罪证:“你看!”
“我看什么?”
元京墨更气:“你管我都连名带姓叫元京墨,才和他认识多长时间就叫得这么亲近了!”
秦孝:“什么亲近,大伙儿都这么喊他。”
“那也不行,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凭什么你叫我都连名带姓的,叫他就只叫名儿,就是不行!”
“行,我一会儿问他。”
元京墨眼都瞪圆了:“你还得问他?”
“那我问别人。”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元京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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