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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烛音瞬间变了脸色,“言子绪!
你闭嘴!”
言子绪一愣,随后委屈极了,“你……你……你到底哪边的啊!”
“什么哪边的,我永远都是我阿兄的人,你搞清楚了,他是我兄!
长!”
沈烛音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意图唤醒言子绪的智慧。
言子绪哼哼了两声,“兄长就能随便打骂人了?”
“关你什么事!”
沈烛音瞪了他一眼。
谢濯臣低垂着眉眼,将毫不犹豫维护他的沈烛音收入眼底,紧绷的身体忽然就轻松了,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
言子绪也不甘示弱,瞪了回来,咬着牙道:“那我们的事还聊不聊了?”
“当然……聊了。”
沈烛音弱弱道。
谢濯臣抬眸,“什么事?”
“私事!”
言子绪带着几分得意,“我们两个的私事。”
沈烛音:“……”
干嘛要说得这么见不得人啊!
虽然的确不能见人。
她硬着头皮对谢濯臣行了个礼,请求道:“我……能出去一会儿吗?”
谢濯臣别过脸,“我说过了,不许总低着头。”
沈烛音立马抬头,继续央求:“阿兄……”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蓦然握成了拳头,又忽地松开。
谢濯臣心中异样,他一方面想要她成为一个独立的、自主的、有尊严的人;另一方面,又明知该放她自由,又很难不去介意,她居然那么快和别人有了秘密。
“天黑前。”
他背过身,“天黑前必须回来。”
沈烛音面露惊喜,“我很快会回来的!”
她冲言子绪招手,两人一左一右从谢濯臣身边穿过,带起了一阵风,吹得人心中微凉。
他们一走,谢濯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房间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谢濯臣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握紧,又张开,握紧又张开。
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竟让他生出了惶然之感。
……
言子绪虽然是被“放逐”
来书院的,但他在书院的待遇是所有学子中的独一份。
宽敞的房舍,价值不菲的摆件,美味的佳肴,于他而言,都是很平常的东西。
他带着沈烛音参观,以为这个为钱财忧虑的小姑娘会为所见惊叹,但是没有,她半点惊讶和羡慕的都没有。
他们兄妹都是怪人,言子绪挠挠头,生出挫败感,不死心道:“你要是看上了什么,随便拿。”
沈烛音摇了摇头,诚恳道:“无缘无故拿别人的东西,阿兄定会责怪我。”
言子绪嗤笑一声,“他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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