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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
真是个臭屁小孩儿。
楚斯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秦昭嘴里塞了太多西瓜,凶巴巴瞪着眼睛,又含混不清的说:“你……你笑森么!”
“笑你像个小孩似的。”
楚斯年随手扯了一张湿巾,伸手擦了擦秦昭嘴角的西瓜汁:“还生气?”
“……”
秦昭不爽地瘪了瘪嘴,才道:“大热天的,看不出人家欺负你?人家让你干嘛你就乖乖干嘛?平常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脾气——”
他前半句带着气,后半句带着酸,楚斯年摊摊手,说:“不过一点小事而已。
再说了,我本来就坐久了,想活动活动,没什么不好。”
秦昭依旧气鼓鼓:“那也不行!
那个张剧务,平常就喜欢欺负小新人。
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今天竟然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楚斯年有点黑线:“谁是你的人。”
“你啊!”
秦昭毫不犹豫。
楚斯年的脸有点不易察觉的微红,只当做没听见这一句,继续道:“为这一点小事不值当。
刚才你在片场冷脸,张剧务已经当众下不来台。
难道还不够?”
“当然不够。”
秦昭态度坚决:“我就是受不了你被人欺负,一点也不行。”
楚斯年:“那你当年在韩国当练习生,难道就没受过欺负?”
秦昭不明白楚斯年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刚进去时年纪小,当然被欺负过。
可是后来都被我解决了。”
“那就是了。”
楚斯年耐心劝说道:“人活在世,总要经历好的和不好的。
你当年才十六七岁,受到欺负尚且都能够应付,那我难道不可以吗?”
“我是一个成年人,不是装在你兜里的东西,你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我的。”
秦昭不吭声了。
楚斯年说的话无懈可击,可是秦昭只要一想到当时楚斯年在芬兰的遭遇,和他手腕上那三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他就控制不住地害怕。
他一直回避,不敢去想楚斯年曾经经历过怎样绝望的事。
也因此,他格外地想保护楚斯年,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揣在怀里,捧在心尖,生怕自己一个疏忽,楚斯年又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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