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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性这么大哟?”
秦昭又跟着楚斯年转到另一边,灵机一动,突然骚气十足地在雪地里摆了个美人卧榻姿势:“看我这么可爱,你还舍得生气?”
楚斯年:……楚斯年额角崩了崩,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这什么人啊,有时候说话那么气人,有时候又让人那么想笑。
秦昭笑嘻嘻地爬起来。
楚斯年又不放心地摸了摸秦昭的额头,顺便踮脚帮他掸了掸头发上的碎雪:“真的没事吗?”
或许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楚斯年抬头看向秦昭的时候,长长眼尾的线条连成一道非常美妙的弧度,甚至连他眼睛里的冷淡都被彻底冲淡了,而是带了几分平日里从未见过的,难以言语的温柔。
秦昭心底略微一颤。
只是这么一眼,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好像突然被一只小猫爪轻轻摁了那么一下,毛茸茸的,软软的,然后麻酥酥地激起一小股愉悦的电流。
“真的没事吗?”
楚斯年见秦昭不说话,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秦昭喉结滚了一滚,抓住楚斯年的手放下来:“没事,当然没事……咳,咱们得赶紧爬出去。
天快黑了。”
不知怎么,秦昭突然有点不敢再看楚斯年。
幸好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很多,可以充分而不生硬地转移注意力。
秦昭环顾四周一圈,麻利的走到雪坑边缘,试探性地踩了几下,触到一块平滑大石头。
他扶着楚斯年,踩着这块石头顺利地爬了上去。
女向导正在不远处向他们挥手:“didyoufalldown?areyouokay?”
“wearefe!”
秦昭拾起刚才丢在一旁的折叠鱼竿挥了挥,大声回答着。
幸好剩下的路不多了,楚斯年和秦昭相互扶持,深一脚浅一脚,越往前走雪层越浅,松树越稀疏,视野越开阔,终于走到了垂钓目的地——萨利瓦尔湖。
放眼看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平展展的雪,依稀可以看见湖边高高低低,墨色的松林。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让湖面冻得结结实实,三三两两的游客拎着钓鱼竿和铁皮小桶,在湖面慢慢前行。
虽然身在芬兰,但此情此景却让楚斯年感受到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的水墨韵味了。
向导姑娘已经到达垂钓地点,挥舞着挫冰铲子,向秦昭和楚斯年示意:“hey!
ehere!”
在她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拎着破冰器,对着厚实的冰面钻冰,动作麻利。
听到向导的呼喊,男人停下动作,顺着声音望了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男人笑着向楚斯年挥了挥手,喊道:“hi——楚医生!”
隔得太远,楚斯年怕起雾没戴眼镜,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男人大致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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