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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外,不放心她,便托付给蒋錚和乌尔津;去南边,担心她的安危,寸步不离带在身边……他有一千次一万次的机会可以推开她,可他一次都不想用。
直到乌尔津的死,提醒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去爱她了。
他逼自己狠心,放她走。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制力了。
她走后,他又像从前一样,把自己关进罩子里,敛住所有的欲望和情绪。
对白羽紧追不捨,痛下杀手,孙晓强逢人就吹嘘,珩哥像开了掛,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可纪珩自己知道,他的自制力有多薄弱。
比如烟抽完了,就要马上去买,一秒钟都等不了。
也不想等。
等待,像一种慢性剧毒,一分一秒的搓磨,都在要他的命。
可就是这最后的一点自制力,也被摧毁了——蒋錚说方纶要去盈州找她,他的心里如同被种下了毒草,一旦破土,便是疯狂滋长,枝蔓绵长。
就像今天,他本来只是想来听新年音乐会——远远看着她,就满足了。
可却忘了,他现在没有丝毫的自我管理能力,只是在音乐厅门外看了她一眼,事情的走向就如同脱了僵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了。
风把言抒的头髮吹乱了,碎发拂在眼角,那个地方有晶莹闪烁。
「忍不了什么?」言抒倔劲上来了,强撑着,梗着脖子,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没有你。
」
纪珩回答。
这是我最后一次反抗命运,虽然之前都是失败,但这一次,我还是想拼尽全力。
妍妍,我想和你,在一起。
言抒听懂了。
没头没尾的话,他又是那样的不善言辞,但言抒听懂了。
她拉了纪珩的手进了小区的铁门,踩着高跟鞋脚步飞快,「走,带你见见我男朋友。
」
纪珩任由她拉着——人也见了,想说的话也说出口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回头了。
老式家属楼,和言抒在勒城租的房子一样,楼道里残墙破败,声控灯时亮时不亮,言抒拼着一股子劲头,拉着人,熟门熟路进了房门。
没开灯,屋子里很黑。
言抒进门,丟了包,脱了大衣,像是除去了所有牵绊和束缚似的,一气呵成。
转过身,抬手指向里面臥室,「见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
她走得急,微微地喘,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纪珩没动,站在玄关,在一片黑暗里,注视着她的眼睛。
言抒偏逼他,朝里屋的方向重重一指,声音也高了许多,「见吗!
」
纪珩眸色愈发地深,欺身向前,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
月光洒满臥室,月华皎洁,一室静謐,随着言抒被纪珩大力扔进床,打破了这片安寧。
她还穿着那件暗红色的长裙,玲瓏有致的曲线,在月光下,像一尾人鱼。
纪珩脱去西装上衣,单膝跪在床上,撑起手肘,低下头,仔细端详身下的人。
皮肤白皙细腻,触手满是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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