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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阿虺说道:“阿虺哥哥,这一趟咱们平安回去,回去后我们与白二爷说:这样送命的活计我们做不了了。
白二爷在京城不知卷进什么血雨腥风,就连江南霍家都要下场与他斗,他背后有人护着他,你我呢?死了就死了!
你我死了就被随便一埋,尸骨无存!”
花儿的手冰凉,这些日子经的事一瞬间涌入她的头脑之间,她一次次经历生死劫,又能毫发无损,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庇佑她,但老天爷不会拥有眷顾她,老天爷要管的人太多了。
他二人陷入沉默,就这样低头赶路。
前头的哼将问阿虺还背得动吗?阿虺说可以。
哼将轻声说:阿虺,若你在行伍之中,定会得到重用。
我很少碰到你这样骁勇善战之人。
阿虺从前哪里杀过人,第一次杀人是为自保,霍灵山的冰林之中,血涌出来瞬间就冻成冰,阿虺看着被自己所杀的那个人,一瞬间傻了眼。
是哈将把他脱出来,给了他一嘴巴,才将他魂儿唤回来。
如今阿虺的手至少解决了五人,他已然不知自己是人是鬼了!
花儿好了些,从阿虺背上下来,她没再言语,一直到与白栖岭汇合。
白栖岭只淡淡看她一眼,说:“回来了?”
花儿不想与他讲话,只是蹲在他身边,瘦小一个人没入枯枝里。
这条路霍灵山带她转过,她抬头看月亮辩了方位,发觉这不是去往滇西的路。
大雪夜里最怕的是风,风将枯枝吹折,钝响着声音落下来。
他们的头发身子全白了,花儿整个人快要被冻透了。
白栖岭往她身上丢了一件兽皮披风,命令她:“不许睡,听远处的动静!
若有异响告诉我。”
“这回你不怕我出卖你了吗?”
花儿问他:“比如我听到就说没听到。
让人从你后头过来,割了你的脑袋。”
“能害我杀我的人还没出现在这世上,你且试试看你是不是那一个。”
白栖岭看她一眼,她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至后半夜,花儿听到有马蹄声,但那马蹄声又不像从前听到的“嗝嘚”
,而是闷着,想必是被蒙住了蹄子。
她推推身边老僧入定的白栖岭,后者嗯一声,亦听到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东西送到她面前,凑向她:“这个东西是我改造过的“鸣镝”
,你直消按动这个按钮,这个箭头就会鸣叫着飞出去,与其他不同的是,它会烧着火,在黑夜中尤为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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