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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底磨了下爪子,被母猫气味呛得难受,赶紧往外钻去,猫头才钻出,被人一手拎起,拎到了床上。
三更半夜,阿伦竟没睡着,在黑漆漆的屋内与我对视片刻,后眯了下眼睛,把爷塞进被子里。
爷被这被子纠缠片刻,再探出头时,见这人从屋外提了几根木板进屋,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铛铛铛”
把木板一块块地钉在了床沿,直到把床底的入口全都堵上,他才扔了锤子,沉默地地上蹲了许久。
屋外天刚破晓,院里小圆养的鸡也打起鸣来。
就在爷疑心这人蹲久了,腿麻起不来,他突然轻笑着来了句:“怎么,还真惦记母猫呢。”
我嗷了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不可能对一只猫有什么想法的,千怪万怪,还是得怪他把我囚在这猫身身上。
阿伦撑着膝盖站起身,慢腾腾地坐上了床,他手掌支着额头沉默地坐了会儿,不知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又慢条斯理地微笑道:“你倒也别急,待事情了了,我自会送你一屋母猫,让你儿孙满堂。”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日后你的子子孙孙,我都替你养了,保它们衣食无忧,当这世间最尊贵的猫。”
“……”
爷惊了,被他这豪言壮语弄得脑子半天不转,爪子在他被子上刨了好半晌,最后从床上跳下,回自己窝里睡去了。
竖子胡言!
爷是个神仙,岂会跟猫生子,又让子生孙!
实在不得已在这猫身里同母猫生了小猫,也必是把母猫和小猫一起带回天庭,当不了亲人,也可当灵兽养着,岂需要他来照料?
因小圆的严防死守,这院内我再没见过一只野猫,只是夜里常听见野猫哀啼,搅得我心神不宁。
某个我困倦到睁不开眼的午后,这破屋里突然鱼贯入了几人,“铛铛”
就跪在了正在晒小鱼干的阿伦身前。
爷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最前站着的来人身上带着血气,长得气势汹汹,手上应沾了不少人命,我晃了晃尾巴,复又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听见断续聊天。
“殿下,大殿下已经……陛下已几日未见……”
“此时正是……”
听着像是在说些非同一般的大事,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尾巴又晃了两圈,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小圆再把我从院内窝里抱起来时,已然天黑。
阿伦和突然进屋的那群人都离开了这个破院子,小圆抱着我往屋内走,见我睁眼边走边解释起来:“小猫爷,先生有事需离开一些时日,让我们在此处等他回来即可。”
他解释完后,又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要特意给猫留话……”
我在他怀里晃了晃尾巴——趁着阿伦不在,爷必然要逃出破屋,从这猫身里逃脱恢复真身。
爷的计划虽不完善,但
小圆本来要谨遵阿伦的要求,把母猫赶出院子,我嗷了好几声,他才疑惑地看母猫。
想是爷平日基本不叫,这次嗷呜的太过撕心裂肺,才让小圆疑惑起来。
这么一疑惑,那略显孕态的母猫跳下了屋顶,小圆才“啊”
的惊叫了一声,一脸为难地看了我一会儿,又看了母猫一会儿。
爷都想说既然这么为难,不如把我和这怀孕的母猫一起从这破屋子里赶出去得了。
我到母猫面前,又绕着母猫转了数圈,意在他要赶走猫母子,那么得先把我赶出去。
小圆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嘟囔了起来:“怎么还真把别的猫肚子弄大了啊,我该怎么跟先生交代?”
小圆估计也不大清楚阿伦到底是什么人,且他看着年龄不大,还带着些许童真,到底没有完全听阿伦的意思,把怀孕母猫从屋里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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