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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怀荆离婚,搬家是必然的,她迫切地需要找到合适的房子,而且房子显然是要住挺久的,所以她直接联系了多个房东和中介,打算多对比几家,好好挑,势必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忙碌中过去了,联系得差不多了,洛栀下楼,在全家三个赞同票里点了外卖当晚饭。
饭后,洛栀督促小家伙把幼儿园这周末的作业写完,又催着他去洗澡睡觉,这才回到主卧。
偌大的主卧内,江怀荆正站在阳台抽烟。
主卧的灯并未曾全部按开,阳台光线薄暗,江怀荆唇边的烟是最猩红又妖冶的一点光,随着他吮吸的动作,明明灭灭,徐徐燃烧。
洛栀的思维有些发散。
只觉得大佬不愧是大佬,夜色里抽着烟,俯瞰着北京城,思考着人生。
我们这种小屁民绝壁没这种格调。
江怀荆烟抽了一半,听到动静,回头看她,淡蓝色烟雾从他的口鼻里呼出,蒙在一张立体深刻的面庞上,让人看不明晰他的表情。
那半根烟的时间里,他思考了什么,决定了什么,没人知晓。
洛栀也没兴趣知晓,她抿着唇笑了笑,指着衣帽间,道:“抱歉,打扰到你了,我来拿一下换洗的衣服,放心,接下来我会到客房睡的。”
离婚,分居,这都是常规操作。
诚然今天白天的江怀荆温柔到洛栀频频恍惚,但两人的婚姻走到尽头才是最大的现实。
洛栀已经不再心存幻想,她对这个男人全部的妄想,被这五年的婚姻一点点磨平殆尽。
江怀荆的神情瞬间阴郁得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洛栀却没去细看,只去到衣帽间,拿睡衣、内衣已经明天要穿的衣服。
江怀荆随手把烟捻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然后大步流星地踏入衣帽间,他盯着面前纤瘦的背影,声音冰冷得毫无温度:“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洛栀微愕,觉得这控诉莫名其妙:“是你更想跟我离婚吧!”
江怀荆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反问道:“你的意思……你其实不想跟我离婚。”
洛栀觉得江怀荆现在就是个无良媒体,掐着她的只言片语,各种歪曲其意,她转头,认认真真地望入江怀荆岑黑色的双眸,定定地道:“你别误会,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哪怕一丁点赖着不离的意思,我绝对会配合你走完全部的离婚手续。”
连续用了三个“真的”
,洛栀觉得自己真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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