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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珠一转继续说,“连小狗都不见。”
顾长宁揉了揉眉心,烦闷地叹了一口气,“去拿些他爱吃的,哄哄他吧。”
“是。”
墨岩关门出去,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顾长宁靠在案前,死死地盯着案上那副摊开的雪梅图,总是想起三日前楚源关于雪花莫名其妙的那套言论。
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闷堵,坐立难安。
他不去见楚晏真的是对的吗?
原本他还认同这一点,但听了墨岩的话就有些动摇了,即便楚晏在歇息,红蕊也不可能为此就凶还没迈进宅门的菱生。
而且徐府也迟迟没有传出有喜事的消息,反而对外一致缄默其口。
事出反常...
顾长宁实在是坐不住了,吩咐人备了车马,要往徐府去。
虽然楚源的警告犹在耳畔,但这会儿正是午后,楚晏应当在睡,他这次只是想去远远地看一眼,只要确认楚晏无恙,他便立刻离开。
他的车驾滚过雪路,留下一条长长的车辙痕迹,一直蔓延到覆着层雪的徐府门前。
门口的家丁见到他的车驾,两两相望。
顾长宁已然做好了会被拦下的准备了,但两个家丁却躬身行礼,给他开了门。
那株桂花上落满了雪,如同琼枝,蜿蜒地撑开一片空地——前不久顾长宁还曾靠着这棵树颓靡闷哭。
他移开墨岩给他撑起的伞,任由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自己的发尖和眉梢,冰凉的触感更让他清醒了许多。
内心的不甘也终究决堤,还没能跟楚晏亲口道歉,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退局。
他忐忑地步向院中,站在那桂树底下,望向楚晏的卧房。
那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住人一样,好像楚晏的存在就是这么虚无缥缈,跟眼前的雪花一样,说化就化。
“不进去?”
徐锦逢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他的身侧,出声问。
“你与他...”
他当着本人的面,还是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只颓唐又不甘地望着徐锦逢的眼睛。
徐锦逢没有立刻答,只撑伞走到他身边,偏过头:“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我...”
他一时说不上来,爱字太沉重,他不去确信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资格,喜欢又太轻渺,他断断不会用这样的字眼形容对楚晏的情感。
徐锦逢不甘地叹了一声,轻声低喃:“我怎么,就输给你这种人了呢?”
这话说得很轻,轻到顾长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徐锦逢不理会他震惊的目光,撑伞又走向楚晏的卧房,“进去吧,他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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