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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见顺子都会了,一窝蜂地前去要学,谷荷也跑上去争。
唐袅衣双手撑在膝上,眸含浅笑地看着他们玩。
这些人越玩越起劲,唐袅衣靠在一旁,身子被暖和的太阳晒着,耳边是蝉鸣鸟叫声,渐渐泛起了春困。
她与谷荷说了一声回去休息。
谷荷和这些人玩得正上兴头,自然没有挽留。
唐袅衣独自一人往回走。
刚才还热闹的抄手游廊,现下已无三两人。
下了游廊,行进石子道上。
还没走几步,她忽而看见前方,懒散屈腿靠在梧桐树下的男人。
墨发高竖,五官深邃,被斑驳树荫柔和了周身的凶煞。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漫不经心地低头,修长指尖转玩着精致的匕首。
看见陆朝央,唐袅衣下意识转身,但脚尖甫一微转,他冷凉的目光便扫来。
陆朝央似笑非笑凝看她的动作,手中的匕首脱出,擦过她的鬓边,割下一缕青丝,稳当当地钉在她面前的树上。
看着眼前插进树中的匕首,唐袅衣都脚也挪不动一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身后传来脚步。
陆朝央停在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面前的匕首,用力抽出。
唐袅衣压住紊乱的心跳,转头行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央王殿下万福金安。”
陆朝央淡瞥她绿鬓松松的发髻,漫不经心的将匕首插进鞘中,没有说话。
周遭送来的暖风,含着一股子危险的压迫之意。
陆朝央用匕首抵起她的下颌,墨眸垂下,视线落于她轻颤的睫羽上。
少女白净的脸庞上,是对他的掩饰不住惧意,每每遇见他,皆好似被抓住后颈的雪白怯兔。
唐袅衣被迫抬起头,掌心发汗攥住裙摆。
“见本王就跑,嗯?”
他唇角微翘,乜斜她的紧张,漫不经心地命令:“笑。”
唐袅衣神态一滞,遂在唇边荡出浅浅的梨涡,髻上排簪垂下的两颗珍珠,随着摇首的动作,碰撞出清脆声,“回央王殿下,没有。”
闻言,陆朝央冷笑两声,又往上抬了抬她的下巴,问道:“既然如此,本王给了你玉佩,为何不来找本王。”
他又不说明,唐袅衣哪知是要拿着玉佩去寻他。
闻言,她不由得暗忖,他让自己去找他,是为何事?
陆朝央与季则尘之间向来不合。
如今她随行跟在季则尘身边,他在此时将她围堵在这儿,还说此等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是……
唐袅衣心下微定,试探地道:“央王殿下是想让我作甚?己所能及之事,必定肝脑涂地。”
话音甫一落,她便窥见陆朝央的眉心微蹙,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唐袅衣以为自己猜对了,刚才的慌张散去。
反正她原就是话本中的炮灰,当一人之炮灰也是,当两人的也一样。
“央王殿下,我愿投效您!”
唐袅衣垫起脚尖,试探从他抵着下巴的匕首上移开。
见他没有任何阻止,她转过头,唇边的梨涡越发深:“殿下要我做什么,现在我就在少师的身边伺候。”
她隐晦地表示,现在自己下手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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