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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花好,而是托付花的人特别。
卷毛棕色长发男人悠然想。
“现在是第二次冒出花骨朵,这次有经验,它长出九朵了。”
南饧注视着池归舟,继续说。
他眼睛终于开始眨动,“这次花色也是珍珠粉色,我也有好好照顾,肯定比上次更好看。”
“真的有珍珠粉吗?那我这个寒假的生活实践可以写这个了——《关于珍珠粉多罗莉花的培育报告》。”
池归舟稍弯腰,倾身凑近自己的那盆多罗莉花,看着朵朵饱满的花骨朵,内心再度感慨学长的手灵心细,
眉眼稍弯(),学长好会照料(),比我养得好多了。”
伴随着这些日常对话,南饧渐渐从虚幻中抽身而出,眼底的光辉一点点亮起来,僵硬的身躯也稍微舒缓。
那颗一直以来绷紧的心弦终于慢慢平复,精神领域的小怪物也乖乖趴伏。
南饧眼帘稍垂,这样近距离情况下,他瞥见小学弟脖颈侧面的细小针孔和血迹。
池归舟正俯身看花呢,下一秒就被把住双肩,硬生生直起身!
他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意外地看过去。
只见南饧两手抓握住他的肩膀,整张脸显得有些苍白,狭长的紫罗兰色眼睛里席卷着汹涌的海浪风暴,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学长?”
池归舟怔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刻,靠在门口的卷毛棕发男人整个人也身躯一震,不由自主后退半步,震惊地看向骤然爆发精神力的室内——喂喂、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聊得好好的吗??
苏文瑾更是被从室内扑面而来的精神力冲得一个摇晃,好在耿远济离门口更近,耿远济及时撑起精神力防护,削弱这势若风卷沙的冲击。
半昏半明的室内,银白长发男人漂亮到富有攻击性的面孔被光影营造出愈加尖锐的锋芒,只是这锋芒并非指向面前的黑发青年。
“……”
南饧喉结上下滚动,整个人如同失语,只是用恍若洪水蔓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归舟脖颈侧面的几处针孔痕迹。
他不知道小学弟是什么性别,也从没见过小学弟打过抑制剂或安抚剂。
可这样密集的几处针孔,又打在这个位置,绝对不是自愿注射的东西——要知道,现在的正经安抚剂或抑制剂为了注射方便,一般都打在胳膊,况且只会扎一针,也不会粗暴到留有血痕。
海盗们都是没有法律道德的人,他们会为了单纯的乐趣做许多……南饧不愿去想象,只是此刻看着刺目的痕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痛楚伴随冰冷的杀意一点点弥漫出。
南饧纯白睫羽扇动,声音像是从悬崖缝隙中挤出,遥远地挣扎生长出,带着些空洞:“……对不起。”
这些针孔痕迹很新,大概刚刚发生不久。
如果自己还能驾驶机甲,就能更早一点找到小学弟,或许就不会——
他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声音却湿漉漉又血淋淋的。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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