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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平静的看着那双凤眸,温言安抚着:“我虽然不知晓这麽些年发生了多少事,对你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是你一定要明白,旁人为难你,便是嫉妒你,如何能是你的错。
人不遭妒是庸才,这恰恰证明你是极好的儿郎,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这麽好的儿郎成日自怨自艾,旁人越是看不起你,越是诋毁你,让你蒙尘,你才越要活出自己,以此来狠狠地打她们的脸。”
“我没有经历这些,便不会劝你放下,但旁人的嫉妒与为难你记在心中,却不能时时刻刻回想,回想起来伤身伤心,便是在惩罚自己。”
“你越是消沉,才越是如了她们的意,既然不是你的错,为何要这般不爱惜身子,如此惩罚自己,给别人嘲笑的机会呢。”
她漆眸一点,干净澄澈,看着他道:“不要跟别人一起欺负自己,好吗,引之。”
心头像是被蜜糖填满,撑得他酸胀的挤出了泪。
郁云霁说他没有错。
她说不要跟旁人一起欺负自己。
孤啓张了张口,却发觉喉头干哑堵塞的不像话:“……好。”
郁云霁犹豫了一瞬,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宛若周子惊待她那般。
“好了,不哭了,”
她看着眼前人,语气轻松道,“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一颗饱满的种子在心底埋下,因着一句话,在心底肆意生根发芽。
彼时,恭王府。
郁枝鸢看着眼前垂手而立的两个女子,沉声道:“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两个饭桶。”
“殿下,此事实在是……”
一女子为难道,“菡王那边派来了不少人,饶是我们一拖再拖,也阻拦不下,此事怕迟早要暴露啊。”
“荒谬!”
郁枝鸢呵斥道,随即她缓下一口气,看着两人道,“此事是孤善睐一人为之,但此人心性狡诈,是个狠辣的儿郎,若是暴露他,就连本殿也会沾上污泥。”
如此不成,她韬光养晦多年,怎能让一个小小儿郎毁了大计。
“殿下,属下倒是有个主意。”
女子上前一步,严肃阴冷的面上带着狠意:“既然菡王夫同孤家二公子早有冤仇,不若将此事宣扬出来,届时祸水东引,涉及王夫,菡王便无心再纠缠与您了。”
“不可暴露孤善睐,他同他的疯哥哥一样,也是个拿不準的。”
郁枝鸢冷声道,她不会拿着自己的名声打赌的。
“并非如此啊殿下,您想,”
那女子一笑,“两人既早有矛盾,何不将此事嫁祸给府上小侍,如此,既能将孤二公子解救出来,又能将兄弟不和之事暴露,孤姝承那老家伙不识好歹,至今犹豫不肯给殿下个準信,此时正好借此提点提点她。”
“如此。”
郁枝鸢脸上的冷色褪去一些,“尚可。”
幽朝男子出嫁后,半月是要回门的,如今半月之期将至,依着郁云霁对孤啓的宠爱,定然是会带他去王夫撑腰的,她只需坐山观虎斗。
屏退了两个暗卫,郁枝鸢望着天边的明月。
孤善睐如今无所不用其极,她早就知晓同这样的人一处,便是同与虎谋皮无异,但好在她谨慎,孤善睐此人目前在她这里,还是掀不起什麽风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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