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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噘着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觉得心里憋得慌,又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别提多烦躁了。
“有的人啊,给台阶都不带下的,哎,就是不下,傲娇得不要不要的,要不人家怎么说呢,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呀!”
穆晓晓摇着头,阴阳怪气地感慨了一句。
“好了好了,咱不气了啊。”
李尔哄着他道。
被余年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只好干巴巴地笑着解释:“真不是我不帮你说话,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你哥,要是庭初哥不在,我肯定狠狠地骂覃斯越一顿替你好好出出气。”
“为了哄他高兴,你倒是啥话都敢说哈。”
穆晓晓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他,“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怂的就差给两位大哥跪下了。”
“年年,你们两个关系怎么样?”
李尔板着脸问。
“一般。”
余年淡淡地说。
“......”
穆晓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那我把她丢在这里你有没有意见?”
李尔又问。
“随便。”
余年应声道。
“哎,我好歹也收留了你两天吧,要不要这么过河拆桥。”
穆晓晓对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表示很不服气,但到底不敢太毒舌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掰扯起来,余年心事重重地将脸转向路边一闪而过的风景。
等李尔的车开出去后,余庭初才有些不解地问:“搞什么?不是说要来哄年年回去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覃斯越盯着那一抹粉色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在街头,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往自己的车走去,他边走边说:“年年不太高兴,还是算了。”
“你凶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他会不高兴?”
余庭初忍不住笑话他。
覃斯越顿时有些泄气,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好哥们。
“别用这样一副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余庭初有些不忍心地说,随后他又撇撇嘴说:“谈恋爱可真麻烦,幸亏我只是玩,从来不走心。”
“我就是一时没忍住,你知道白舟年他......”
覃斯越说着随意瞟了一眼面前这座不高的楼,视线突然定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余庭初见他停下不走了,也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楼上,只见二楼的一扇窗边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不是白舟年又是哪个。
虽然看不到白舟年的眼睛和表情,但覃斯越知道他正盯着自己在看。
他也望着楼上,两人隔着好一段距离这么对视了片刻,楼上的人突然抬手,隔着玻璃冲他慢悠悠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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