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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子就交由南瞻部洲的管事送往南天门罢。”
玄又心里揣着不爽,但面对弦锦还是老老实实的装出个温润的模样来。
弦锦见朱雀主君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此事非同小可,紫宸殿那帮老家伙不会做事不理,你且放宽了心。”
鸣鸿里突然传出了声响,玄又蓦地想起给小神君施的术法时间早就过了,此时也到了卯时三刻,小神君睡了两日,差不多也该醒了。
小神君从鸣鸿里出来时,正巧对上白虎主君不爽的眸子,被看得久了小神君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玄又被他看得一愣,还在想他为何这般时,小神君转头跑向了弦锦。
他朝弦锦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来,接着趴到弦锦耳边道,“青阳主君,玄又她好生奇怪。”
弦锦被他那模样和语气逗笑出了声,转头带着还未褪去的笑意问:“你怎么了?”
“无事,大抵是因为一夜未睡,有点烦闷。”
白虎主君仰躺在内殿的椅子上,屋顶硕大的琉璃晃得她两眼发黑,将弦锦随手脱下的青衫外袍罩在眼上也无济于事。
在椅子上换了数个姿势,发出声响大得不得不让弦锦注意过来。
青阳主君见她望着这满殿刺目的琉璃怎么也不舒服的模样,忽地想起穷桑城里那些个天天上蹿下跳喜欢捣乱的雏凤。
不承想这白虎主君还存了些顽童心性。
横躺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把手上,毫无仙风道骨可言的白虎主君丝毫不知这位青阳主君在想甚么。
约莫到了巳时,弦锦终于起身,对着朱雀主君做了一揖,“如此,我便可放心了,南瞻部洲此时还需主君治理,我等便先走了。”
把手里青衫递给弦锦时,玄又正站在南瞻部洲的边界线上,决定此后还是少来南瞻部洲。
“真不晓得紫宸殿那群老家伙在干甚么,”
玄又把手背在身后,“南瞻部洲出了这么大的事,竟丝毫没察觉。”
“那群所谓的老家伙最大的好像也只有五十万岁吧?”
弦锦套上青衫,牵住小神君,又道,“你这样说,不是把自己也归为老家伙一类了吗?”
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玄又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甚么怼回去,只好摸出盐渍的梅子闷闷的吃着。
路程走了半天也不见走了多少,玄又干脆化成一团清风向远方飘去,身后的弦锦见她一动就知晓她要做甚么,将小神君抱在怀里也化成一团清风追去。
弦锦忽地想起那股黏稠的几乎要化成墨汁滴下的怨念。
青阳氏小儿。
既然叫她小儿,会是上界曾经堕落的老牌神族吗?
青阳主君皱着眉头回想上界的过往,比三十万年前更久远的事,除了放在文华殿和刑部的卷宗。
其余的,年长的神族口中的也不过就是上上代历劫失败的青元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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