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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禅意拉着慕华黎的手走在前面。
林锐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跟在他们身后。
慕华黎看向容禅意的眼神中带着若隐若现的钦佩。
驸马这么凶,都能被禅意乖乖驯服,真厉害!
去往东宫的路上要经过一条长巷,长巷内的墙壁上有一处壁画,精美绝伦,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停下来,欣赏一会儿。
慕华黎一行人路过那处壁画时,林锐率先停下脚步,他才回宫不久,觉得很新鲜。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下移,发现贴墙角处有一枚香囊,灰扑扑的,雨打风吹,似乎被遗弃在这里很久了。
容禅意撅撅嘴道:“洒扫的宫人偷懒了。”
林锐颔首,“只是,不必过于严苛,过满则亏。”
“你说的也对。”
……慕华黎盯着那枚香囊,已经僵硬在了原地。
她看着那枚香囊上面熟悉的鲤鱼嬉戏的绣样。
看了许久,她还不敢相信,弯腰捡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真的是她的,就是她送给太子的那枚香囊。
了!
“华黎,你捡它作甚,脏死了。”
容禅意皱眉,她抬眸,看见了慕华黎瞬间通红的双眼。
她的香囊被遗弃到了这里。
可是他不是说,他放在枕头下面吗?
慕华黎握紧了那枚香囊,它这么脏,都不知道被扔掉多久了。
她开始不安地猜测,也许她送给他的第一天,就被扔掉了?
他是太子,却还要哄骗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县主?慕华黎觉得可笑,她笑着笑着,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滑过她的脸颊,滚落在地面上。
“你别哭啊,这是你的吗?”
容禅意轻柔地擦拭她的脸颊,急切问道。
慕华黎不停地哽咽:“可、是,他把它扔掉了……”
“谁扔的,我找他麻烦去!”
容禅意怒气冲冲,“我最不喜欢那种糟蹋人心意的东西!”
这世界上,怕是没人敢找他麻烦。
慕华黎擦拭掉眼泪,突然抬腿往前跑去,朝着东宫跑去。
她要问清楚。
容禅意一脸难以置信:“所以,那个人是皇兄?”
林锐道:“应该。”
他嘶一声,“长兄如父,我作为她养兄,是不是该管管啊?”
慕华黎很快跑来了东宫门口,她抬眸看看着金碧辉煌的牌匾,巍峨高耸的宫殿,她有一刻的退却。
太子扔了她的香囊,真的喜欢她吗?
此时,容长津恰好从东宫里面走出来,他身形修长挺拔,脚步沉稳,身侧跟着下属,似乎要出门办事。
他抬眸,就看见慕华黎红肿的眼眶,睫毛扑闪扑闪,雪白的脸上尤有泪痕,楚楚可怜。
她的手指有些脏,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
他愣了愣,拧眉问:“怎么了?”
慕华黎如今觉得她没什么底气,她人微言轻,怎么敢质问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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