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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寒没说话,看着身下气息不稳的人,低头伸手将对方粘在额头上的刘海拨上去,其实,楚逸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柏砚寒会继续,以他现在的状态,第二次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过还好,柏砚寒并没有继续,随即起身整理着衣服,他完全属于那种典型的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家伙,楚逸还没缓过神来,柏砚寒就已经穿好衣服回到驾驶坐上去了。
楚逸躺着歇了会,好不容易从后座上将自己撑起来,结果身后就跟洪水泛滥一样,他兀的皱紧眉头,狠狠地白了柏砚寒一眼,不过几秒车内就被烟味席卷,趁着这段时间,楚逸也算是能休息几分钟。
柏砚寒咬着烟蒂,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此时的楚逸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踏踏的躺在靠背上,从车窗吹进来的风,随意卷起颅顶上的细发,那张脸上还留有刚才的未消下去的情意,柏砚寒眼中闪过食髓知味的精光,等吐掉嘴里最后一口烟圈,他似乎又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
他勾起唇角:“楚逸。”
他叫了一声,楚逸眉头动了动,睁开眼睛对上柏砚寒的视线。
“下车。”
柏砚寒开口道。
楚逸并没有多想,也没有什么争辩的心思,推开门便将自己送下去,就在关上门的后一秒,发动机‘轰’的一声,将夜空划开,在楚逸眨眼的第二秒,车子就已经飞了出去。
“操...”
楚逸靠着树干撑着自己,眉头蹙在一起:“柏砚寒我去你大爷!”
他低声骂道,随后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荒山野岭的,连个屁都没有,包括他也是,身上除了衣服还是衣服。
柏砚寒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在自己身上找点乐趣,然后看着自己摇着尾巴回去,虽然楚逸很不想这样,但现在也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国家,他人生地不熟,出去就是两眼一抹黑,就算是想要逃,一没钱,二没护照的,唯一能去的,就只有柏砚寒那,之前租赁的小区不用想早就被萧南雄处理掉了。
楚逸拖着身子,从树林里走出来,整条路望过去,就只有他一个人,直到慢慢悠悠的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市区,这一路下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楚逸晃着身子,找了个公交站坐下。
歇了几十分钟,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一个崩塌世界观行为出现在了楚逸眼前,一对情侣在他的正前方骂了起来。
A:“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对玫瑰过敏,对玫瑰过敏!
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B:“对不起,宝贝,我这次是真的忘了。”
A:“忘了,你每次都说忘了!
你有哪次是记得的?”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直接将花打翻,藏在花里的钱也顺势被打的漫天都是,楚逸在原地怔了几秒,又重新做回到座位上,默默地将掉在凳子上的钱揣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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