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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莫学知道云清晓也在戏楼里,就自己又去掰扯了一顿,最后没扯赢、落了个没脸,扭头就跟别人说云清晓和他抢戏子。
还害云清晓被家里祖母拿着鞭子恐吓了一顿。
这会儿调侃云清晓的这位同窗学子正要接着说,就被方祭酒训斥道:“先生在上面讲学,你们却在下面交头接耳,像什么话!
规矩点!”
“唉哟,祭酒您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不禁吓的。
祭酒,这位生面孔是哪位大人啊,不是来顶替您位子的吧!”
这学子说完,周围人都起哄笑起来。
托国子监越来越腐坏的福,国子监祭酒这差事不算什么美差,方祭酒本人也谈不上家世雄厚,所以日子久了这来得久的、家世又过得去的学子对方祭酒也没什么敬畏之心。
当着应津亭的面被学子落了脸面,方祭酒局促得脖子红到脸,但是方才进来之前应津亭又说了不要暴露他身份,所以此时方祭酒也不便那应津亭皇帝的身份来狐假虎威,只能佯装镇定地“慈爱”
训斥:“没大没小!”
看着周遭,应津亭心想,云清晓搁里面居然都算是清流公子哥了。
这位清流公子正在从书袋里面往外拿东西,书、笔墨纸砚,放到桌上,瞧着倒是规规矩矩。
蔺采樊、谢藏、种惟和应敏行他们四个虽然很想凑成团说说小话,但身为课堂里为数几个知道应津亭身份的,此时倒也没那么敢目中无人,只得老实坐着。
就这么煎熬到了一堂课结束,彻底完成了这项任务的应津亭也松了口气,起身往外走。
祭酒连忙跟上。
云清晓他们五个也站起了身,一副没打算挪步子的恭送模样。
应津亭挑了下眉,站在原地不走了:“云清晓?”
突然被点了名,云清晓眨了下眼:“是?”
应津亭翻找着借口:“你……见义勇为过?”
蔺采樊他们几个都纳闷地小心对视。
他们还在课堂里,周围也有其他注意到的学子,好奇地张望打量着。
云清晓对皇帝这位子的人没什么敬畏心,但也不至于不识时务到和人呛声,所以虽然觉得应津亭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回答:“……学生方才说得夸张了些,其实只是和同窗吵了几句嘴,学生体弱多病,那同窗怕被学生讹上,所以没吵几句就作了罢而已,倒也不算见义勇为。”
云清晓回答完了,应津亭若有所思、还没来得及开口,先前那嘴上没大没小的学子又哟呵一声开了口:“云二少爷你磕到脑袋后这么会说话了啊!
还文绉绉的!”
云清晓面带微笑看过去,语重心长地说:“是啊,听说这越不好使的脑袋磕得越重越有效果,我今天回家前帮你脑袋也磕……”
应津亭现在对云清晓口中的“我今天要做什么”
都有些阴影了,闻言想也不想地打断:“云清晓——”
想到这皇帝还在跟前呢,云清晓勉强收敛了,一派规矩地再次回应:“是,陛下您吩咐……”
说完了,云清晓愣了下,心想哦豁,不好意思,把陛下您身份暴露了。
不过看看刚刚还在刺他的同窗和周围人如遭雷劈的表情,还是很有意思的。
应津亭对此也没说什么,只继续说:“既然你才思敏捷又急公好义,那别在国子监里埋没了,今日便入宫给朕做御前侍卫,走吧。”
云清晓:“……”
由于系统的存在,云清晓现在在应津亭眼里就是个祸害,但这祸害一时半会儿拿捏不准怎么处置才好,放在宫外万一再出点事他难免鞭长莫及,不如带在身边,实在不行还能在云清晓要开口说话时捂住他的嘴。
而云清晓合理怀疑,他们大宛这陛下病得比他厉害,做事不着边际得很,没头没尾。
那么作为被任命的人,他是不接旨呢,还是不接旨呢,或者不接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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