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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背篓都是慢吞吞的,从山里出来后更是,刚才村长讲话的时候他都没靠太近。
白谨和张氏现在住的小院子是当年白家祖父修建的,又破又小,门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灰尘,摇摇欲坠的。
要不是他们家现在又穷又破,连耗子都不屑于光顾,这门起码要召来不少偷鸡摸狗之徒。
临近中午,白谨又赶紧去烧火做饭,黑色烟雾呛得他喉管一阵难受,一张脸灰不溜秋跟小花猫似的。
他忙得一口水都来不及喝,细嫩的肩膀上还有两道深深的红痕。
幸亏身体有做饭的经历,否则让他一个现代人面对泥筑的灶台,只能束手无策,比让他砍柴采药难得多。
张氏还在睡,问过系统,知道这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在发挥作用后,白谨就放心多了。
他伺候着张氏吃粥睡下,看出了对方冷着脸抗拒不想喝粥。
白谨老社畜了,脸皮又厚,泪水说来就来,蓄在大眼睛里打转转,张氏心疼他,稀里糊涂就喝完了。
没时间给她后悔,困倦再次席卷身体,眼睛阖上她就睡着了。
白谨松了口气,真怕张氏跟他拧着不吃。
他去看了看家里的米缸,确实只剩下小半缸米了。
紧迫感鞭挞在心头,白谨皮子绷紧,清楚地知道要是他外祖父家无人可来,他们家里又再无进账,只怕还没报仇就先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他也不容易啊,才十岁就要撑起这个家。
白谨去翻晒药材了,之后他只要跟着别人进县城,就能找到平时白老二合作的药铺。
虽说卖了药材后应该只能赚个几十文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而这女贞子、茯苓都是难以种植、并且不易寻找的药材,前者还好说,后者没点气运都不能在松树根旁边挖到。
白谨不过上山转悠两圈,就让他眼尖给发现了好宝贝,要不怎么说他运气好,果然山里地大物博,全是宝贝,美滋滋。
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白谨又端着自己蒸出来的小馒头去了对门家。
乡下的院子门都是打开的,明敞敞地将屋内景观暴露得一清二楚。
一中一少两位妇人正在翻着簸箕,将来年的豆种都给挑选出来。
几个小孩子穿着开裆裤,蹲在地上玩泥巴。
白谨敲了敲门,嘴甜道:“婶娘,还在忙呢?我给你们送点零嘴来了。”
小孩齐刷刷地围了过来,钱婶娘惊讶道:“是青奴啊,快来坐快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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