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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要死了,还怕被发现吗?不趁着还能说话赶紧骂两句,下辈子就骂不到了。
“他们不知道你在这里。”
谢岫白盯着远处的人,嗓音平静,“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跑。”
阿邦还要说话,谢岫白低喝道:“没时间给你说废话了。”
阿邦不再挣扎,哀哀地看着他。
谢岫白拍拍他肩膀:“跑你的,不用管我,我死不了。”
阿邦喉咙剧烈抽动,终于,他哽咽着点点头。
谢岫白放开了他,转头去打量那几个人,眉尖无意识地蹙紧。
都是熟面孔。
另一边,克莉莎又喊了几句,逐渐失去耐心,眼神阴沉下来。
她无趣地转过身,想去招呼那个发射火炮的男人,嘴里嘟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以为多……”
“畜生也配和我喝酒?”
克莉莎猛地转身,脸颊抽动了一下,美艳面孔扭曲,咬着牙笑道:“哟,舍得出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敢呢?”
“为什么不敢?”
谢岫白翻身从藏身的巨石后跃出,落在地上,身形瘦高挺拔,常年累月不停息的战斗让他身形精悍到了极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少年人应有的柔软,全是刀削斧凿出来的悍利线条。
少年嗓音沙哑讥诮,穿透狂风黄沙,仿佛刀子般锋利。
他冷冷嗤笑:“一群阴沟里的耗子而已。”
众人霎时色变,怒火中烧。
克莉莎也沉下脸,瞥见他腰间粗糙处理过的伤口,昂起下巴,轻蔑道:“你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她美目流转,“你那忠狗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谢岫白没说话,只是神色更冷了。
——黑城里从没有忠诚和友情一说,为别人赴死更是天方夜谭,永恒不变的唯有实力和利益。
克莉莎自己就选择了另一条路,见到他神情,眼光微微一闪,微妙道:“该不会是也跑了吧?”
谢岫白淡淡道:“克莉莎,你真让我恶心,救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他没有正面回答,克莉莎更肯定自己猜到了真相,大笑起来。
她抹了把眼角,把笑出来的眼泪擦干,“别这样嘛,谢哥,现在这种情况,放狠话只会让你更难堪。”
“我还是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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