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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你们回春山?我也住在春山酒店附近。”
邹扬没说话,鹿溪下意识道:“那跟我们一起走吧,副驾还有一个位置。”
话脱了口,才想起自己跟人家根本不熟。
她赶紧又转过去问薄光年:“要一起走吗?”
夏日里晚风骀荡,她仰头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点点微醉的水汽,身后十里长街,灯火在余光之外模糊成一片。
薄光年垂眼,哑声:“听你的。
在外面,夫人说了算。”
“我说你俩差不多点儿得了。”
邹扬抽了根烟,打趣薄光年,“结婚两年了,这黏糊劲儿不嫌烦啊?”
薄光年:“乐在其中。
你有能耐,你也去娶一个。”
两个人打了会儿嘴炮,邹扬上车跟他告别:“行了,赶紧走吧,回头见。”
他携着一缕烟消失在风里,鹿溪感慨:“你朋友们真有意思,个个儿都比你话多。”
薄光年撩起眼皮:“这听着不像是夸我?”
鹿溪跟他讲道理:“你也经常说一些貌似在夸我,但其实是损我的话。”
司机帮他们拉车门,薄光年抬手挡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喝多了。”
鹿溪:“我没有。”
薄光年绕到另一边上车,帮她扣安全带:“你看也不看,就往车门上撞。”
鹿溪小小地哼唧了一声,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靠到他身上。
黎湘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上了车,从后视镜看,鹿溪昏昏欲睡,很快闭上了眼。
她心下微动,忍不住低声:“薄光年?”
薄光年没说话。
“真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黎湘语气轻松,音色柔美,“听邹扬说,你跟鹿溪都结婚两年啦。
跟你俩做了那么多年同学,以前也没听说过你俩有什么,怎么结婚结得这么突然……是家族联姻吗?”
薄光年还是没说话。
他的小动物好像累了,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
他觉得自己哪怕只是轻咳一声,都会把她吓醒。
“我现在在一家媒体工作,做娱乐新闻,经常采访明星。”
黎湘自说自话,故作不经意道,“前两年我在北城实习的时候,还见过鹿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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