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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
“他还补充说,是个原身为猫的财神。”
“……”
我气笑,“我可不是猫。”
丹璀一根食指放我爪下,抬起我一爪:“你如今这副模样,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收回自己爪子,严肃拒绝道:“我可不去。
你不知道我上次当老师,险些和学生师徒不伦起来,好在我意志坚定、坚守住了本心,才没落的那个下场。
如今你又要我去当谁的老师,也不怕重蹈覆辙,他又看上我,我该怎么办?”
丹璀笑了声:“那不是正好。”
我不听,反正说什么我也不大想去。
我烦得很,如陷怪异沼泽,一个不慎,便要落到怪圈里,我做不出来逼谁承认他是我相熟之人的事来,也没法面对着同一张脸就能把对方当成我熟悉之人。
吟无离去的这么多年里,我知我表面虽与过去无异,但也不是没有过担忧,我也曾在睡梦中忧心,忧心自己也变得两手空空,而那个自我诞生时一睁眼便看见的吟无,真的没了。
死亡于我而言都带不走的东西,替换却可以让它完全消失。
茶水替泉水,黄花替红花,春又来几度。
可人不如故。
我坚决的态度,遭到了天界众仙僚和音魃殿主的反对,音魃更是传书与我,说那小鬼实在烦人,他隐着身形去各殿偷东西,偷别人寝殿的挂画且算了,还在别人亵衣上用灵力画满擦也擦不掉的猫,趁人睡着时在别人脸上画乌龟。
“五殿那个煞神三百年前爱上了个三尾狐妖,架也不打了,整日和狐妖在寝殿里恩恩爱爱,这小鬼跑去把狐妖三根尾巴上的毛绑起来打了个结,现在这煞神冲冠一怒为红颜,扬言逮到这小鬼的人,他甚至可以把五殿殿主的位置让给对方坐,自己跟爱人归隐去。”
“……”
我喝水被呛,大咳了好几声。
音魃又忿忿不平地继续告起状来:“他有一次还幻化成我殿内鬼差,领着一排等投胎的人去醉仙楼喝酒,那些投胎魂魄全部喝得醉醺醺回来,后来好歹赶着时辰投胎,可一个本该是一生富足豪绅命的有德之人,脚下踉跄一脚踏入了畜生道。”
我伸手挠了挠脸,点头与她共同批评:“竖子顽劣。”
音魃大哼了一声。
我如此插科打诨两三回,不知道为何告他的状全都告到了我这里。
我没法,只能赶鸭子上架,丹璀让小鸦打包收拾出了个我的包裹,把我连同包裹一起扔到了修罗界。
我也不知道我个随手就能变出金锭子的神仙,离家为什么背上还要背着个行囊。
我便背着这个行囊,动身到了一殿的醉仙楼。
之前小狐妖肩上扛着的一缸酒,我还记得,好奇那是什么滋味。
醉仙楼内热闹,妖、鬼和迟迟不肯投胎的凡人魂魄穿行其中。
内部光亮璀璨,我自大门而入,门旁两个鬼侍童咧着大笑容对进出客人摆出欢迎和恭送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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