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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过了几日,白秋姝抵京,虽然没了婚事,但还有女帝给她准备的授爵仪式,因此也不算白跑一趟。
不过白秋姝很好奇,永定侯次子怎么会掉井里,就去找调查此事的大理寺问了一嘴。
正巧大理寺中也有位女官员觉得此案不同寻常,虽然已经结案,但她还是背着上司继续追查。
白秋姝和那女官员聊得来,两人为查案到处走访,意外遇见赵彧,就把赵彧拉来帮忙,三人一块调查。
最后他们历经曲折,终于找到了线索,是凶手在井边落下,后被酒楼跑堂捡走昧下的一块小玉坠。
可惜那玉坠转手就被人给偷了,调查只能暂告一段落。
玉坠丢失当晚,赵彧洗完澡,散着发走到床边,拉开床头的小抽屉,从里头拿出那枚本应该丢失的小坠子。
小坠子不过拇指大小,被雕刻成乌龟的样式,憨态可掬。
赵彧漆黑的眼瞳盯着这块小坠子看了片刻,正寻思该如何处理这件证物,忽然耳边传来一句——
“说你慢吞吞的像只乌龟,你还真给自己弄了个小乌龟的坠子?”
赵彧转过身,一脸错愕地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白秋姝。
白秋姝半点不见外,伸手从赵彧手里把小坠子拿走,说:“这几天总有人给我送礼庆贺,大哥和嫂子都给我送了,你呢?”
赵彧默了几息,问:“你想要什么?”
白秋姝挥了挥那小玉坠,勾着唇道:“就要这个。”
赵彧的视线在白秋姝脸上停留许久,竟半点都不意外白秋姝的反应,是啊,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自小在爹娘兄姐的教导呵护下长大,还是无法抑制嗜杀的本性,这些年在战场上肆意杀敌,异于常人的一面恐怕早已压过年幼时所习得的底线。
赵彧半点不因此觉得白秋姝可怕,反而壮起了胆子,说:“这份礼太轻,再添些别的吧。”
“别的什么?”
白秋姝把玩着手里的小乌龟玉坠,头也不抬地问。
赵彧:“我。”
白秋姝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望向赵彧,也没立刻答应,而是倒退两步,煞有介事地把赵彧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这才点点头说:“也不是不行。”
打那起,两人就多了一层旁人无法企及的亲密关系。
很快白秋姝又离开了京城,赵彧也不顾爹娘兄长的反对,想办法把自己弄去了西北。
离京前,白秋姝的表姐给他扔了一个药瓶子,说是避孕的药物,给他吃的。
此后他在西北待了许多年,陪着白秋姝一直到如今……
眼看着自己要摁不住白秋姝,赵彧当机立断把人推开。
“不要?”
白秋姝挑了挑眉,问得直白。
“要。”
赵彧也没了昔日的含蓄,他轻轻地喘着,坚定道:“不过得等你伤好之后。”
早些年少不更事,因为纵情害得白秋姝伤口裂开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随军的大夫见惯了白秋姝的骁勇凶悍,总觉得是白秋姝霸王硬上弓,因此也不说他,只骂白秋姝。
白秋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却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也心疼白秋姝的身体,因此再不敢乱来。
赵彧替白秋姝把衣服拉好,下床拿来外衣,催促白秋姝穿上,别着凉。
赵彧的担心纯属白费,白秋姝这些年受过的伤不知几何,独独没有病过,哪这么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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